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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们便领着这女童回去吧,本官也要早些休息了,此事就这样定了。”
元公做出挥手的动作,好像打定主意,就要如此谢客。
那顶官帽高高挂在他的头上,是一座山,是这公堂中中吃人的牌匾。
权力,在无形中会成为锁住平民的脚铐和生死簿。
王婵面上多出了三分韫色。
见左右的小官做出请出的手势,心中更是升起一股难言的愤恨。
她大声对将要走掉的元公喊道:“钱我们可以交,但在下想要一些证据。”
“今日之事,如何见得是那位小姐所做?仅凭几人之言就敢断定吗?那在下又如何可知此人是否为托词,此人是否有行贿?”
王婵的话如同一把尖刀,一字一句地把她的刃扔向元公。
那批判又饱含深意的目光望着元公,似乎是话中意有所指。
“我等对此颇有微辞,如若元公不能给我等一个好的交代,想来那省府的权贵也与我家甚是交好。
明日我便同父亲前去拜访一番,叨扰两句,只是怕这件事到了李大人的面前,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了。”
那省府的李大人,是比元公官衔高上三品的都府。
元公听王婵这样说完,面色稍微僵硬了一些,眼睛一转,便又露出笑来,他语气中终于带上些真切,元公道:“妇人之心,妇人之心。
王家小姐好生厉害的口舌。”
这话说的却是在反讽王婵。
元公话说完,终是没了办法。
于是他还是召来了衙役,要去请今天的事件的受害者。
乐央的父亲前来公堂,做一个自证。
砰——
元公坐在公堂前的檀木桌前,一拍惊堂木,开口敕令,“传本官口令,将那胡老四速速带来公堂,以做陈述。”
·
花天酒地间。
那坊间月下,正是歌舞升平时。
其间的一间赌坊,人声沸腾,其中人来人往,又有美人美酒相侍左右。
胡老四正坐在赌桌前,摇着骰子,不断加着自己身前的筹码。
酒一杯一杯地灌下去,脸色早已喝得通红。
他已是一副不怎么清醒的模样,却仍在大声呼喊着激烈之词,嘴里不时吐出些下流的话。
当衙役闯进来找到他时,他还是懵的。
小官说了事由,胡老四却仍旧不理睬。
嘴上说着再来一把,再来,再来。
满嘴的胡言乱语,丝毫不把衙役当回事。
终于在他又拿起骰子的刹那,被几个冲上前来的衙役,猛地压倒在桌板上。
两人架着他,强制性地将胡老四带离了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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