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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将阿竹的伤势看完后,便重新回到座位上静坐,阿竹躺在榻上,嚼着花生米,盯着宋婉。
良久,她不耐烦道:「宋婉你怎么还不走?」
白芷默默看了看那个阿竹,却被阿竹瞪了一眼,吓得连忙把头转过去,没看见阿竹笑得一脸猖狂。
小丫头片子,对付不了宋婉,还制不住你吗?
宋婉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想和你说说话罢了。
」
语气平静又寂寥的像山中缓流的小溪,在夏日里令人浮躁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被清凉的溪水包裹,通透澄澈。
阿竹吊儿郎当的神情陡转,慢慢坐直的身体带着一丝无措,手指抓着矮塌的边缘,指尖绷紧。
阿竹嘴巴张闭数次,才挤出两个字:「那个…」
她当年……
正要继续下去,庭院忽然传来模糊的询问声:「宋女医过来了?」
这声恰好被心不在焉的宋婉捕捉到,她即刻起身,抬脚向屋外走去。
阿竹犹豫不决的语声看样子都没有进到宋婉的耳朵里。
阿竹:……
白芷见宋婉出去,便也连忙起身溜了过去,走出去还回头看了那阿竹一眼,只见娇俏的小姑娘正恶狠狠地盯着这儿,白芷不由打了个哆嗦,把脸立刻转了过去。
怎么办,阿竹好像生了很大的气。
得了侍卫的准信,知道宋婉正待在阿竹的房间,梁恒正要过去,就看见宋婉已经出来了。
然后梁恒便看着宋婉快步向自己走来,一步一步,彼此的距离在他眼中被缓慢地缩短着。
直到宋婉在离自己两步外的距离停住,她福身行礼,直接道:「大人,妾有事相求。
」
有事,相求?
梁恒刚从两人的距离回神,听到宋婉这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有些惊诧地挑眉。
但终究没有立即开口接话,反倒负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宋婉一愣,目送着梁恒离开,自己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跟上去。
梁恒侧过身,看着宋婉,无奈:「不是有事相求吗?」
外面人多眼杂,他自然不放心在外面就让宋婉开口,方才他垂眸细细看了这人神色,颇为谨慎,也许不是件易事。
宋婉偏头对白芷示意让她回阿竹那里等着,自己转身跟着梁恒进了屋。
白芷:「…娘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吗?」
可惜宋婉与梁恒都是不在意的主儿,连升吉都被拦在了屋外,站在屋檐下与白芷面面相觑。
宋婉关紧了房门,回眸见梁恒老神在在地坐在上座喝茶,自己从袖中掏出一张薄纸递给梁恒,问:「不知梁大人可曾见过何种陶瓷上有这种图案?」
梁恒漫不经心地接过那一张薄纸,眼神俯视轻飘飘一看,就那么一眼,他悠哉端起茶杯的手猛地一顿,随后立刻双手展平纸张,敛眸细致地看了起来。
宋婉正疑惑梁恒这一番颇为异常的举动,却听到下一刻梁恒冰冷的质问:「老实交代,你从哪里得来的?!
」
「求子庙。
」
宋婉老实地交代了,毕竟总得给梁恒一些有用的信息,才能更顺利地进行事情。
梁恒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宋婉,问:「求子庙?」
宋婉回以坚定的眼神:「妾绝无虚言。
」
「我的确见过这半张面具,却不知它是出自这个陶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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