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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难营已不再入梦。
取而代之的是她总梦到有一双手,把她紧紧搂住,禁锢在滚烫的胸膛中。
有时或是在床第绯红的薄纱内,低沉且嘶哑地沉迷附耳轻语:「阿婉,阿婉。
」
有时也是一片黑暗,宋婉觉得有热汗流到自己的脖颈间,向抬手抹去,手腕却被温热的掌心禁锢在软榻间。
偶尔,她突然觉得渴,意识迷糊中被渡了一些凉水,于是自己像个沙漠中的旅者,昂着头去追寻那梦寐之地的水源。
总之,这些梦令宋婉心烦。
是前世吗?前世她爱上了一个男人?或许还给这人生了一个小孩?
但怎么会呢,宋婉觉得绝无可能,她至死都未能寻到师兄被害的真相,又怎么会耽溺于情爱。
宋婉起身点亮烛火,再次坐在窗前,唤起系统读医书。
沉迷阅读间,恍不觉时光流逝,烦躁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
直到她抬手间无意打翻了桌上的一杯水,顺着桌角滴落的水湿了亵裤。
宋婉:……
似曾相识的场景。
好像那个时候,窗外曾站着某个嘴欠的世子。
明亮的烛光在薄薄的窗纸上剪出宋婉的影子,她垂眸看去,只闻院中花动声。
宋婉吹灭白蜡,室内突变黑暗,漫天星光隐隐。
窄袖中的银针已蓄势待发,窗外却突然明亮一片。
「宋婉。
」
梁恒微沉的声音平静如友人夜访。
宋婉蹙起的眉头轻松:「梁大人,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没什么。
」梁恒看向窗户上宋婉的影子,知道这人披着头发,所以影子才会如此温和,如此良夜。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把从段女那拿来的东西给我。
」
第23章
梁恒看见了,他知道自己把东西拿走了,但却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宋婉沉默片刻后,问:「…梁大人如何知道妾从段女那拿了东西?」
「猜的。
」
宋婉:……
必然是看见了,但梁恒却暗允自己拿回来了,他难道猜到自己会对这个东西有了解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梁恒此人心机深沉。
宋婉从案前起身,去内间拿出了黄木鱼尾,披衣推门而出。
漫天繁星微透漆黑深夜,梁恒身着一身玄衣,手提宫灯站在檐下。
风动衣袖,宋婉轻步走近,对着梁恒垂落的目光,伸出手掌,神色从容:「这便是段女怀里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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