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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昭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温顺垂眸,慢慢走到他身边,放下酒壶,还未跪坐下去,腰肢一紧,下一刻便被他一把揽入了怀中。
酒壶被掀起的衣角倾倒,歪倒在了小几上,酒壶中的酒液流了出来,晶莹的酒液洇湿了桌面,又顺着桌角,一滴一滴渗入到了昂贵的西域地毯之上。
「表妹,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的气息沾染上了浓浓酒气,虽喝了不少酒,却神色自若,丝毫未见醉意,只是嗓音被温润酒液浸润,显得格外低沉暗哑。
「莫不是在外面,又瞒着本侯偷偷见了什么人?」
玉昭错愕抬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索性垂下视线,装作没有听见,不去理会他。
可是她越是这样,谢岐心中就越不痛快。
他看着她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又想起刚才欧阳谨宋行贞看她的眼神,还有那心虚倾倒出来的酒液,一双眼睛危险地眯起,眼底暗如黑夜。
大手放在她纤薄的肩头处,情不自禁地缓缓使了几分力,将她单薄的身板攥在手里,长指捏住她的玲珑下颌,迫她看向自己。
「表妹,他们怎么能唤你姑娘呢。
」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哑地调笑,「……应该叫夫人才对。
」
夫人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轻佻狎昵,说不出的古怪缠绵,又带了些莫名的禁忌羞耻之感。
玉面染上一片绯红,玉昭心中大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淡淡地定在空气中,就是不愿去看他,以沉默漠视他的所有。
她如今抵挡不了他的一切,只剩下了沉默,是她唯一的坚持。
她实在是不愿意和谢岐再说一句话。
谢岐见她又缄口不语,强自捺住心底幽幽的怒火,绕起她胸前的一缕鬓发,在指尖不缓不慢地绕着,「表妹不愿意同我说话,心里恨我怨我,我知,但是这也无法。
我说过了,如今既已落在了我的手里,便由不得你。
」
他欣赏着女郎隐忍怒火却又不得发作的一张绯红玉面,如芙蓉泣露,海棠染绯,阴郁的心情这才好了那么一些,将酒壶扶正,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随即再次续满。
他端着酒杯,似是想起了什么,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我倒是不知,表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酒量了。
」
「表妹,此时就你我二人,何不陪我再喝一杯。
」
说罢,他将手中这杯酒递到了玉昭唇边,挑了挑眉,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示意她喝下。
玉昭垂眸,看着眼前玉杯中的酒液,闭了闭眼,又睁开,随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表妹,好酒量。
」谢岐微笑看着她。
他又倒满一杯,这一次自己先一饮而尽,随即倾身俯下,捏起她的下颌,凑到她唇边。
玉昭躲闪不迭,却被他牢牢擒着下颌,被迫张开唇齿灌了进去。
柔软的舌长驱直入,深入温软之地,动作缓慢而温存,仿佛将她当做了甘醇美酒,刺探裹吮,细细品鉴,再裹挟着她一同嬉弄。
不知过了很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玉昭玉面酡红,一把推开了他,不断地咳着。
晶莹的酒液混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透明液体,从略显红肿的朱唇滴落下来,再顺着优美的下颌曲线滑向深处,洇湿了胸口的衣襟,看起来格外糜艳。
谢岐看她实在狼狈,好心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头看到这一幕,眼底又变得暗沉下去。
他再次俯身,封住了她湿漉漉的唇,居高临下地碾压下去,撬开她的唇舌,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玉昭花容失色,立刻去推他,他却似早就预料到了,先一步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攥起,竖在了头顶,速度飞快到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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