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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录事向铺内瞧了一眼,立时明白了黄录事的用意,神情有些落寞,闷闷道:「去胡记吧。
」
萧潼见两人都头也不回地朝着胡记走了,跺脚道:「哎呀!
」
最后,他只好少数服从了多数。
临走时,他又恋恋不舍瞧了一眼清欢小馆,影影绰绰似乎看见了魏寺正和杜娘子。
「伯言,子谦,你们可听说咱们寺正在议亲了?」萧潼神神秘秘地问道。
黄录事一怔,问道:「议亲?听说,魏寺正不是……不是……」
他想了想,觉得到底是道听途说,是以,没把「断袖」这两个字说出来。
「是什么?」萧潼性子比较憨直,被黄录事说的摸不着头脑,「我就是听说,寺正要修葺曲池坊的宅子,说是为议亲准备的。
」
黄录事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当真?」
「我是听户部郎中的胞弟说的,他住在我家隔壁,嘿嘿。
」
提起自己的邻居兼狐朋狗友,萧潼颇有些自豪,毕竟三不五时地,他便能透露点消息给自己,否则自己这五大三粗的性子,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嘶——」黄录事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幸好没把自己的小道消息传播出去,果真是以讹传讹。
一直闷声不语的宋录事问道:「同哪家的娘子议亲?」
「不晓得,听说连户部的万尚书都不知。
」萧潼摇头。
宋录事垂眸,蹙着眉头说道:「定不是京中贵女,否则,早就有消息传出来了。
」
「那倒是,管她是谁,不是是杜娘子便好!
哈哈……」萧潼挠挠头,笑道。
他本是想开个玩笑,谁知,此话一出,宋录事眉头皱得更紧,瞪了他一眼,而黄录事,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见二人都不理他,萧潼悻悻道:「我又没说杜娘子不好,我就是说若是她和当官的成婚,那便没有清欢小馆了……」
他说的确实也是事实,自上回他顺口说了杜时笙几句,被宋录事白眼,又被寺正惩戒,便长了记性。
这次,他确实没有贬低杜时笙的意思。
只是,大稷的律法不许为官之人与商人通婚,除非商人能变作官商,可哪有饭馆捐官商的,那得多少银钱啊!
萧潼想想便觉得心疼。
见黄录事和宋录事还是一副冷脸,萧潼嬉皮笑脸上前,搂着二人肩膀,说道:「操心这个干甚!
早晚就知道了,我请你们喝羊汤去。
」
出去秦州这一个多月,怎的变化这般大,好兄弟因为一个小娘子,竟都不理自己了。
看来需要维护下兄弟情谊了,萧潼摸着钱袋,点了点头。
此刻,清欢小馆内的二人,正面对面坐着,相视而笑,全然没有发觉来了又走了的黄录事三人。
「没有忘记你,来来来,你也有份。
」杜时笙对一直扒着她裙角,摇尾讨食的小奶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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