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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一路攻进大凉皇城,提出断其西北军后路的‘劫粮计划’的几个大臣,虽是没有反抗,可也被方将军和小公子砍了头。
大凉皇室全被处死了。
虽是残忍,可留着,便是前朝余孽,总想着复兴,这帮人留着多是后患。
原以为西北军大获全胜,该班师回朝,可谁知涸洲军却是直接回了涸洲。
落叶总是要归根。
那些牺牲掉的战士们的骨灰,被带回了涸洲,而西北军则是直接饶过大夏后方,直击大朝北部。
涸洲军从大凉回来那天,百姓夹道迎接,没谁说话,只是默默相送。
七月,西北军抵达大朝北部。
当初大朝想联合三国对大夏进行两面夹击,如今却反被大夏军围剿了起来。
方子晨刚率军到大朝北境边线,就听说李原被释放了,他是当场就怒了,让路正仁接手,带着乖仔即刻回朝,进京后直接冲到了侯府,将李原毒打了一顿。
“方子晨······”
李原躺在地上护着头,护卫们全部带来的涸洲军给控制住了,人上过战场杀过敌,寻常护卫哪里是对手。
身上落下密密麻麻的拳脚,李原是痛得嗷嗷直叫。
“放肆。”
他呵道:“方子晨,啊……你,你休要欺人太甚。”
李志城听着前院动静大,推着轮椅也过来了,见乖仔骑在他爹身上,拳头不停往他身上招呼,方子晨则是‘助纣为虐’摁着他爹的手,他顿时怒目圆睁。
以前就看方子晨不顺眼,如今晓得他身份,那更是对他厌恶到了极点,他刚想说方子晨虽是被封为将了,可他们侯府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过没来得及说,方子晨余光一瞥见他,立刻松了李原,朝他过来,一拳头就朝他脸上呼去。
李志城连人带椅倒了下去。
李原嘶吼道:“方子晨,别动我儿子,有什么你冲我来。”
方子晨一路打马进京,街上不少百姓都看到了,又见他直冲侯府,就晓得是为了什么事儿,左相一得了禀报就赶忙过来了,一进到李府里,见着方子晨还要对李志城下手,左相赶忙呵了一声:“小晨,快住手。”
方子晨看着他。
左相过来拉开他,又把乖仔叫过来,仔仔细细看他拳头,见没伤着,这才瞪着方子晨:“你太冲动了,他好歹是你表兄。”
李志城厌恶方子晨,方子晨对他同样讨厌至极,当初一见李志城,他就觉得这人八字跟他相冲,明明没招惹他,可他就是想冲上去给人一板砖:“屁个表兄,这种尖嘴猴腮的阴险样,我宁可跟鬼做兄弟,我都不跟他做。”
“就是咯。”
乖仔说。
左相拍了他屁股一下,这死孩子,就会瞎起哄。
乖仔捂着屁股躲到了方子晨跟后去。
左相让小厮去把李志城扶起来,又派了人去喊大夫,才问他要不要紧,那语气客气又疏离,同着方才判若两人,他对着方子晨和乖仔,明明是无奈又慈爱的,可是······
李志城手背青筋暴起,在左相要牵着乖仔和方子晨走时,忍不住道:“外公。”
左相转过头,就听着李志城道:“您未免也太偏心了吧,他是您外孙,我就不是吗?”
当初未相认,左相就对着方子晨好,后头就更不必说了。
左相没说话,只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他被他父亲教坏了。”
路上他突然对着方子晨道:“心胸狭隘,实在难成大器。”
方子晨想了想:“外公,那狗日的娘啊不是,是你女儿,真被我爷爷砍了?”
他这话听着不对味,左相瞪了他一,眼才叹了口气:“那是你姨······”
话未尽,便又觉得这声姨,他女儿估计也是不配。
哪有姨这般对外甥的?
“真是我爷爷砍了他吗?”
方子晨又问,他觉得秦老将军应该不至于如此,即使恨,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可能直接就把人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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