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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卫生间“哗哗”
的淋浴声......
虽然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祖喻是个刺儿头,但他觉得这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可爱了。
不知道是因为越发带刺儿了,还是因为他腻了。
就在他憋火又纳闷儿地靠在床上思考这个问题期间,祖喻已经收拾好自己,重新返回到卧室里。
祖喻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前,手里拿着西装外套。
夏锐之靠在床头,抱着胳膊斜睨着他,正要开口教训两句,却见祖喻抬手将什么东西扔到了被单儿上。
拿起来一看,是他送祖喻的车钥匙。
“咱们就这样儿吧。”
祖喻说这话时平静如水,以至于夏锐之一时半会儿没能领悟明白。
“什么这样儿?”
夏锐之蹙起了眉。
“我今天去公司办离职,明儿一早就搬出去。
表、车、卡这些贵点儿的东西都还你,剩下不值钱你也用不上的我就带走了。”
祖喻继续道。
夏锐之懵了。
估计换谁谁都是懵的。
祖喻那么认真,显然不是因为他早上在床上抽了根烟而闹脾气。
虽然他确实觉得祖喻最近越来越不可爱了,也没最初那么新鲜了,但也不代表突然被丫提分手就不懵比,而且他妈的凭什么是祖喻提?
“理由呢?”
夏锐之的眼神想吃人,“外面儿有人了?还是傍上更厉害的了?”
“这么想能让你好受点儿吗?”
祖喻心平气和地反问道。
“我想个屁!
你说这样儿就这样儿?总他妈得有个原因吧?!”
夏锐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吼了起来。
“原因......”
祖喻沉吟着,微微向后靠在墙上,似乎自己也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我原来很仰慕你,想要成为你这样的人。”
祖喻说得很坦荡。
夏锐之皱眉又瞪眼儿,这他妈到底是甩人还是告白呐?好在祖喻并没有来来回回地打一棒子给颗糖,而是接下来一刀给了个痛快。
“但我现在不想了,我觉得你很可悲。”
祖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可悲?夏锐之活了三十多岁,头一次被人用这样的词儿形容,那种被冒犯的震惊和不解一时难以用语言形容。
在夏锐之复杂的眼神中,祖喻继续道:“你知道真正富裕的人有一种什么样的魅力吗?就是他什么都没有,可还是有人愿意跟他走,因为大家爱的是他本身,而不是他拥有的东西。
而留在你身边的人,有人图钱有人谋利,但没人爱过本身的你。”
夏锐之从懵懂到懵逼,震怒得理所应当也顺理成章。
首先向祖喻飞来的是一个抱枕,接着是他扔给夏锐之的车钥匙。
抱枕被祖喻接到了怀里,车钥匙则被抱枕弹飞,掉到了床底下去。
夏锐之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血气一路从脖子涌到了脑门,像只被激怒的公牛,怒不可遏地大骂道:“祖喻你他妈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是吧?要不是老子你能有今天?认识我之前你就是乞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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