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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无遗憾地说:“我要训练水师,搬到城里会有太多不便。”
萧彧说:“有马匹,倒也不算远。
不若我叫人给闵当家收拾出一间屋子,什么时候想来住了,便过来住几日。”
“如此甚好。”
闵翀没有拒绝。
萧彧说:“这些日子辛苦闵当家了。
水师的训练情况如何?”
“目前看来尚可。”
萧彧说:“那就好。
我原来一直有个计划,想在村外海滩上修一个码头,方便船只停靠,人员上船与搬运货物都会方便许多。”
闵翀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郎君打算如何修?”
萧彧说:“最好自然是搬石头填海,或者修木栈道也行。”
闵翀说:“这边的海滩太浅,填海工程太大,木栈道倒是还行,但修起来也不容易。
现在整个崖州都归郎君了,要找个深水区停船其实不难,崖州城北就有一处极好的天然海港。”
“真的吗?那可以将船停泊到那处去啊。”
萧彧惊喜地说。
闵翀摇头:“现在不行,那处是盐场。”
萧彧听到盐场,便想起来盐场关押了很多服刑的犯人,他看着闵翀,问:“闵当家,盐场是不是还关押着不少你当初的弟兄?”
闵翀哼了一声:“郎君贵人多忘事,总算是想起来了。
每个皇帝登基的时候,不是都会大赦天下,释放那些轻罪之人吗?郎君打算何时赦免我那些弟兄啊?”
萧彧挠了挠耳后,有些尴尬地笑:“等我去城里了,找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刑罚较轻的就都放了吧。
闵当家能否将那些弟兄重新收编了?”
通常刑满释放的犯人还真可能会是治安隐患,不过闵翀若是能够将这些人收编了,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既消除了治安隐患,又增添了水师兵力。
“当然,我不收他们谁收?”
闵翀挑挑眉,说得理所当然。
萧彧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那我尽快去安排。”
闵翀说:“那儿若是做了海港,就没法再做盐场。”
萧彧摆手:“这个无妨,我早就想晒盐了,煮盐太费人力,也太费柴了,还是晒盐最快捷便利。”
闵翀诧异:“晒盐?”
“嗯,将海水晒干,能直接得到海盐,虽然耗时比煮盐长,但是产盐量绝对比煮盐要大多了。
往后咱们还能卖盐呢。”
萧彧终于可以将晒盐法付诸实践了,顿时又雄心勃勃起来,北边内陆不产盐,这海盐取之不竭,能换多少银子啊。
闵翀闻言莞尔:“郎君果然是个善财童子,手里竟掌握着如此多的生财之道。”
萧彧想起自己管他叫财神爷,忍不住哈哈笑:“比起闵当家来还是差远了。
闵当家什么时候打算再出海啊?”
其实这是他一直关心的,崖州人少,百姓又穷苦,没什么油水,自己要养那么多兵,还要办那么多事,需要大量的钱,只能另想法赚钱。
而闵翀,无疑就是他最大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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