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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才人那日只能穿得素净一些,而二公主,连簇新的衣服都不敢穿。
」
说到这个,太后不由勾唇,「张氏倒是听话。
」
「张家的荣华富贵和小王爷小公主的前途全掌握在娘娘手里,她自然是要听话的。
」陈嬷嬷道:「不说别的,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小皇帝都不会重用张家人,只有娘娘能许诺这点。
」
太后道:「就怕郑王那孩子看不明白。
听说他最近和也愈发亲近陛下。
」
「那也无妨,几个孩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关键时候不还是要听他母妃的。
」陈嬷嬷道。
到了圣寿这日,一大早,韩昼就率领诸王大臣在慈宁门外行礼。
太后身着华贵的太后礼服,立于玉阶之上,俯视群臣叩首。
其中也包括她的父兄。
谢文升身上没有爵位,只能站在宗室王公后面。
而以裴见戚为首的宗室王公,则站在首列。
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裴见戚的党羽,少数几个与裴见戚没什么来往的宗室,也不怎么待见谢家。
太后移开目光,莫名有些兴致缺缺,让身边女官说了声「平身」,便往正殿去。
官员们依次告退,各自回衙门办公,宗室们则被引入前殿等候待会儿的宴席。
太后见内外命妇还需要一段时间,韩昼就回了趟干清宫。
翰林学士罗景明已经在干清宫等候,将陛下让他草拟的诏书呈给陛下过目。
韩昼看过后,满意地点点头,让人往慈宁宫宣旨。
罗景明没有参加宫宴的资格,办完皇上交代的事情,就原回翰林院当差了。
慈宁宫内,先是宗室命妇按品阶入后殿向太后行礼,太后要留几位辈分高的女眷寒暄几句。
张才人和两位公主在旁作陪。
韩若华还是穿上了那件雪青色的衣裙,坐在珠光宝气穿着华丽的长公主旁边,就显得格外寒酸。
张才人穿得更是素净,头上也只戴了一支样式简单的金簪。
她神情有些木讷地坐在那里,太后与命妇们说话,她也不怎么开口。
「哀家如今到了享福的年纪,宫里的事情全由若年管着,不让哀家操一点心。
」太后向两位老王妃道。
此二人的丈夫都是高祖的兄弟,当时封了王爵,到他们的儿子则只剩公爵,其中一位儿子获罪,连公爵都没了,但皇家仁善,并不累及女眷,她们仍享受王妃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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