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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湫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章七明明站在自己的眼前,项湫能确定,他就是章七,但这个人却不认识自己。
或许这样也好,项湫知道他活着,章七却不记得当年那些尴尬的事情,章七现在被豪绅收养,衣食住行都不愁,以后还能继承家业。
一切都好。
只是项湫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他心口有些发疼,可能是这些年南征北战落下的刀口枪口在隐隐发疼,疼的他有些冒冷汗。
项湫喝了好几杯酒,陆老爷赶紧让人拿来从国外带来的西洋酒,又给项湫满上。
项湫第一次喝醉,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喝醉。
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活络起来,陆老爷见项湫喝的“尽兴”
,就请项湫住一晚,明日再走,项湫并没有拒绝。
也是因为他确实醉了,脑袋有些不清醒,晕晕乎乎的,实在走不了。
陆老爷扥过陆少爷,说道:“你带项司令去客房休息,好好儿的赔不是,你是怎么惹到了人家司令?平日莽莽撞撞的,今儿别莽撞知道么?你妹妹虽然不指望嫁这么高的门槛,但是也不能惹到不能惹的人。”
陆少爷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奇怪,自己从不认识军队的人,怎么会惹到项司令,或许是八字犯冲吧,天生看不对眼儿。
陆少爷亲自扶着项湫,项湫像是被电了一样,喉头快速的滚动,扶对方扶着的手和胳膊,火辣辣的灼烧,烧得他心口发疼。
陆少爷扶着项湫进了客服,把他小心的放在床上,客气的说道:“项司令,外面有上夜的仆人,您晚上若是不舒服可以随时叫仆人,您喝的有点儿上头,我叫人先端一碗酸汤来给你解解酒……”
他说着转身要走,项湫却猛地拔身而起,军人的反应速度让陆少爷吓了一跳,项湫突然逼了过来,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意,抓住他的胳膊,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陆少爷踉跄了一下,心口一痛,额头上顿时出了冷汗,别看眼前的项司令一身军服,黑色的皮带束着细腰,但是手劲儿真是不小。
陆少爷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发作,只听项湫声音嘶哑,虽然音量不大,却异常的沙哑,带着一种让人承受不了的绝望,慢慢的说道:“章七……五年了……你这个混蛋!”
陆少爷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心口发疼,似乎是刚才被打的还在隐隐作疼,又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只是刹那间,眼前这个无往不胜的项司令却泪如雨下,喉头一阵哆嗦,一双丹凤眼通红,里面全是血丝,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嘶哑的声音重复着,骂着陆章并不认识的人……
他有些震撼的看着项湫,双手有些不受控制,也紧紧的抓紧着项湫的胳膊,抓的死紧,似乎也怕对方突然消失一样。
陆章盯着项湫通红的眼睛,心里一阵窒息,慢慢的,极其缓慢的低下了头,用嘴唇轻轻的吻了上去,在项湫的眼角处慢慢摩挲着。
项湫全身一阵僵硬,双手更是攥的死紧,却没有推开他,下一刻就被对方狠狠的吻住嘴唇,对方的舌头立马窜了进来,是那种熟悉的霸道和莽撞,好不温柔,粗鲁的压迫着纠缠着项湫的舌尖儿。
陆章双手发狠的把项湫箍进怀里,将项湫按到在床上,一把扯开他的皮带,两手一份,将军服从中间扯开,顿时看到项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陆章愣了一下,随即用嘴唇和舌头去细细的摩挲、描绘起这些伤疤。
项湫全身虚软,躺倒在床上,好像是被人撕去了往日冷漠的面具,光裸的身子被对方挑逗的泛起浅浅的粉色,嘴里呼出灼热的酒气,带起阵阵呻吟。
陆章用打手抚摸着项湫的身子,用粗糙的手掌去揉捏项湫胸前的凸起。
项湫“嗯”
的粗喘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让陆章把手平摊开,伸到自己面前。
那手掌上,并不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平坦,也不是干粗活的粗糙,而是常年握枪的剥茧。
五年了。
茧子很淡。
却依然存在着……
项湫伸出舌尖儿,用带着酒气的,灼热湿濡的舌尖儿,轻轻舔舐着他手掌上的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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