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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伊夏霍然回眸。
但是幻影总是来势汹汹又消失的了无声息,他转头时只捕捉到一抹似真似幻的影。
松田阵平消失在原地,但是有人恰好自他望向的方向而来。
安室透发丝凌乱,几缕金发被汗水黏在额头,走来时还有些急促地喘着气。
他不知刚才到底去做了什么,又不知为何要匆忙赶回,原本熨烫整齐的衣服上满是褶皱,衬衫袖子也随意挽起。
这幅模样称得上狼狈,但他的眼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盛着两团火一样微微跃动。
脚步急促而坚定地走来,在晃神间好似合上了一个隐秘的空缺。
也只有一瞬。
下一秒松田伊夏便轻飘飘地抽身而出,冲对方若无其事地挥手。
安室透将挽起的袖口理正放下。
夜间晚风抚去他额间的薄汗,在确认少年同他离开时一样待在天台不曾离开后,他才将一直堵在胸腔之中的那口浊气缓慢吐出。
呼吸间那些属于降谷零的情绪又被裹挟着沉入海底。
发丝投下的阴影轻晃,将眼眸里盛放的情绪熏染成一种最适配波本的冷漠。
他朝着对方走去:“你真是给我找了不小的麻烦。”
各种意义上都是,但由波本的身份说出,反倒像是在装模作样地为“259号”
默哀。
“看来你已经解决了。”
松田伊夏扬眉。
他在一些地方太过懂得进退,金发男人将不久前的那点过于“良善”
的古怪掩藏住后,他便再不深究,也不在乎对方现在的说辞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无论安室透刚才去平层做了什么,是去挽救一场踩踏事故,还是趁乱处理掉自己前队友的烂摊子,亦或从中谋利,和他都没什么关系。
少年这种态度反而让刚才的确去救人的金发男人一噎,原本一堆属于危险人物的说辞在此刻失去了意义。
松田伊夏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扭头笑道:“真让我惊讶,安室先生,你居然没把u盘在我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掩盖事实,欺骗你背后的那个团伙,又用前队友当死无对证的替罪羊……”
他眼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这么看来,我们现在算是共犯了?”
这种扭曲而崭新的联系让他眼眸里都闪烁着灼灼亮光,他站起身凑近故去,虎牙牙尖因笑容抵在唇上,“毕竟要是被发现其实在骗人,那些家伙不会放过你吧?特别是当时给你打电话的那个。”
安室透看着对方在短暂地回忆后,拧起眉毛,做出了一副敷衍的害怕模样。
然后用一种同气质截然相反的、故作纯稚的语调道:“他好凶。”
金发男人微妙地感觉挫败。
对方实在太会懂得用言语、气质乃至那种微妙的反差去叩响某种朦胧暧昧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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