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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占果然带我走了,离开我寄居的宅子,舍下我父亲的紫檀木雕床,忘了团云镶边的立镜,还有玫姨种下的满院子花。
那些全属于我,又全都不是我的。
坐在马占的Volve上,我定定的瞧着他,昨儿还是自由身,今天又成了笼中鸟,往后可要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看什么呢?”
他坐在对面淡淡问我,不耐烦的时候眉间便拧成个“川”
字。
我笑着转过头,看着窗外景物流水一般冲到身后,再也回不来了。
马占低下头瞧他自己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指甲修得极短,指上有层薄薄的茧,每次触摸我,都让我乍起一身惊寒。
这样的手忽然抚到我脸上,说:“我可并非良善之辈。”
他抿着嘴,弯腰靠到我身边,细长的眼里是一丝戏謔,纵是动情,也裹着万年不化的冰峰。
马占把我拘到沙发和手臂之间,宽阔的肩膀压下来,牙齿咬向我的唇,活像上辈子的饿死鬼,逮住了便死不松口。
牙齿从嘴唇一路撕扯,咬上脖子,又啃到琐骨,温热的涎水沾在我颈间,我吃不住疼,轻轻哼叫着。
腿间摸上来一只手,马占往我下体揉动,他力道颇大,抓得我微微疼痛。
我用指甲在他脸上缓缓挠下来,就像我还是孩子时,总喜欢悄悄偎在玫姨身旁,抓她一脸血痕。
马占停住手,怒气腾腾瞪着我,他脸颊上现出一道长长的抓痕,从末端渗出点点血珠。
我只微微一笑,扮做无辜模样。
车停下来,荒郊野地里现出一栋二层小楼,半新的大门敞开着,能窥到院里雨花石小径,房子不算大,想来不过是间外宅。
院里跑出个戴眼镜的人,恭恭敬敬开了车门,马占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出车箱,那人哈腰对他道:“欢迎先生回来。”
倒是个规矩奴才。
我的嘴唇红肿着,长头发乱蓬蓬半遮着脸,胳膊给他拽的生疼,说不出的狼狈,又迎出一行人来,皆是下人打扮,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脸庞微微发烫,想来自己是给当成个男宠般的人物了,封家后人竟是沦落至此,不由的挣扎起来。
马占早厌烦了我扭捏晦涩,他一把将我环腰提起来,迈着大步进了房。
我被马占随手一丢,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抬起头来看到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晃得眼前一片昏花。
此人品味甚是恶俗,腥红沙发上嵌着手雕楠木,墙上挂着维纳斯油画,楼梯铺了殷红地毯,处处金光熠熠,十足十的暴发户模样。
马占把我压在沙发上,笑道:“封少爷没有别的本事,惹人气恼倒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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