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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却不知情,开始询问,“手暖了吗,可以洗了吗?一会还要绞干头发,在耽搁下去又是很晚。”
同归作息很稳定,除非出事,不然她是一直保持在戌时初就睡觉的。
左右天黑的早,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大部分人家这时候也熄灯了。
暖手不过片刻时间,就开始问了。
从来如此,即使怜惜旁人,可这份心其实并不多。
陆殊途气笑了,挑着眉将手从水里提起,直接抓着皂叶揉搓同归的头发。
这一下下去,同归要还察觉不出有问题就是呆子了。
她心里头有点震惊,想了很多,却又怕自己多情了。
过了会,同归理了理措辞,试探开口,“你说如果一个男子明明看不上一个女子,却一直纠缠那个女子,甚至在那个女子成亲后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阴魂不散。
这是什么理?”
陆殊途唇角扯出一抹笑,没回答,而是专心搓开那些打结的发丝。
同归再接再厉,“可能我没说清说。
我是说,这个阴险的男人原本是这女郎的未婚夫,可却在退婚后恼羞成怒,打压这个女子的一家,逼她父亲下跪,害她父亲进大狱。
甚至在新婚当天让她在夫家名声尽毁,现在却还能不要脸的去缠着她!
你说这是为何?!”
“那女郎也不地道吧,好像在还未正式退亲前,就开始相看人家了吧。”
陆殊途慢悠悠回话。
“不然呢?难道不快点找下家,还要为他守寡不成?”
同归气不打一出来,“不是,我说你都做了这么多无耻的事,难道就是因为我在没有退亲前,相看人家了?”
“你怎么会这么小肚鸡肠?”
好像并不意外同归会直接戳破这场问话,陆殊途颇为可惜的叹息道,“不装了?”
本以为在逗人,不想被人逗了。
同归不禁大怒,伸臂一浮将浴桶里的水挥了出去。
水虽柔,但在内力的驱使下也可能变成凌厉的攻势。
丝丝水柱像一把把利刃,铺天盖地的朝陆殊途袭去。
陆殊途猝不及防,虽当下用手臂遮掩,可仍然被泼了一身。
同归挥了水后很快起身。
只是后面在拿衣物时却慢了一步,于是迅速转身闪到屏风后头。
只是,望着不着寸缕的身体和外面站着的陆殊途,她沉默了。
呵,呵呵……
天要亡她……
屏风上倒映的身影纤脓合度。
陆殊途呼吸慢了一息,“你瞧你,好好说着话,却总要动手动脚。”
言外之意是同归太过鲁莽,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好好说话?和你这种擅长诡辩之人怎么好好说?”
同归气到恨不得吐血,只恨自己没长八百张嘴来回怼,“外面还有人吗?随便是谁,快进来!”
浴房就在室内,按理说同归这声大喊应该外间的人是能听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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