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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比,乌剑掌门皮肤黝黑,那只手却白净,显然不是一副身体的。
乌剑掌门还想狡辩。
景桢提起他左手,厉声道:“要卸下你的这只手对比吗?还不认罪!”
乌剑掌门被景桢斥得浑身一抖,这才万念俱灰,脸上现出绝望之色,最后竟是双腿下跪,哭道:“那只确实不是我的手!
我错了!
我也是没办法!
饶了我罢!”
景桢冷着脸肃立回位,景昭缓步上前,离乌剑掌门几步站定,严肃道:“从实道来。”
乌剑掌门痛哭流涕道:“我乌剑剑法有十层,我们连着三代门人练到第八层就练不上去了,眼看几代人都在元婴期止步不前,我……我再不进阶,眼看也要走到尽头,就要油尽灯枯了!
我不甘心啊。”
景昭斥道:“不甘心便能滥用诡术,害人性命?”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左右都是死。”
“那便到戒妄山活受罪吧。”
乌剑掌门一听戒妄山,吓得面如死灰,连声惨叫:“不要啊,不要啊!
求求你了!
戒妄山进去就废半条命!
我家有老母,孙儿才出生,一众弟子还未能主事,你若把我关了,我乌剑仙术就要失传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伤天害理,自作自受。”
景昭重重地丢下一句话,转身道:“收了罢。”
四位布阵行者得令收阵,景桢将乌剑掌门缚了。
那乌剑掌门自听到戒妄山时已吓得四肢瘫软,屎尿失禁,只得被景桢与另一位行者两边架起拖走了,一代掌门落得如此下场,十分难看了。
直到此时,方才阵中受伤的那位行者,才收了剑,闷哼了一声,他旁边的同伴连忙扶住他道:“景椿,你怎么样了?”
景昭也走上前,在他伤处点了一个止血符,拍了拍他肩膀道:“做的很好。”
景椿听得一愣,哽着声音道:“尊主,我没事。”
他脸上终于显出些少年人该有的动容神色,虚虚弱弱地吸了一下鼻子,眼圈也微微红了。
童殊啧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
景行宗人才辈出,却也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人间地狱。
全宗上下成天穿着乌漆麻黑的行武袍,一水的包公脸,少年人没有少年样,老者没有老者样,少不笑老不慈,全都是一副百毒不侵两袖清风的无常模样。
十分无趣,极其无情。
人活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尽管钦佩景行宗的行事风格和办事效率,但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童殊还是选择避而远之。
当下抬脚便走。
可他想避,却有人不这么想。
一个少年的声音追道:“小公子请留步。”
童殊听出是那受伤的景椿所喊,勉为其难偏过头。
景椿是这四个年轻行者中最面善的,言辞也最温和,正由同伴扶着对他喊话道:“小公子请稍等,我们还得替你化解些东西。”
景行宗的天网阵杀气极重,凡人沾上一点,有得难受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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