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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一眼,这才是哥儿的亲娘。”
“莫记错了,那软骨头可不是你娘哩……”
砰的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倒。
房里的乳母慌张回头瞧看,但见那门外杵着那男人,面目阴沉犹如黑煞神般,不是大人是哪个?
乳母一慌,手里的画像蓦的落地。
宋毅冷眼扫过,画像之人,赫然就是二房主母,田氏。
田氏在房里抱着孩子没敢出来。
她的这间厅堂里还横躺着血肉模糊的人,貌似被人给劈了一刀,血光淋淋,在那躺着也没声,不知是死是活。
一刻钟前她那大伯就让人将她那孩儿给送了回来,一同回来的除了那几个完好无损的乳母,再就剩地上那个死活不明的血人了。
平日里时有听人提起她这大伯何等杀伐果决,手段狠辣,她皆当是笑谈入耳便罢,如今亲眼所见,只觉惊耳骇目,骨寒毛竖。
宋毅修书一封令人带去江南总督府。
过继一事,就此作罢。
主事婆子小心翼翼的挪到他们大人身前几步处,缩着肩嗫嚅道:“大人,近两日来,奴婢观察着,总觉得夫人似有些……不妥。”
宋毅提了剑正要出殿去京郊,闻此,倏地停步,握剑看她:“如何不妥?”
主事婆子斟酌着道:“自打前几日起,奴婢就觉得夫人面色恹恹,时有倦怠。
若哪日夫人回来早了,奴婢在旁伺候着,也能现夫人似乎胸闷不适,时常捶胸顺气……”
宋毅皱了眉,面色有些难看。
主事婆子咽下津沫,接着道:“尤其是昨个。
有小丫头因帮忙给炸了豆油,身上上难免就沾了些味。
可散了一日了,大概这味也就消个多半。
可夫人回来之后,竟老远的就能闻出这丫头身上的豆油味来,还说是闻不得这味,让她有些胸闷不适。”
宋毅觉得这话里有话,没太反应过来,主事婆子遂又道:“奴婢瞧着夫人应不是胸闷,大概是胃里泛了恶心。”
微顿了下,又迟疑道:“夫人的小日子也推迟了七日有余……因之前也有过不准的时候,奴婢们也没往那处多想,可如今这种种迹象……”
这次不用点明,他便听明白了。
头皮当即麻了下。
仿佛有某物在脑中炸开,那一瞬间令他耳鸣眼花。
手里的剑不重,他却感觉有些握不住,使劲咬了咬牙方勉强定了神,问:“夫人呢?”
那主事婆子只当未听到那其中的走了调的颤音,只闷头道:“这会应还在市肆。”
宋毅猛吸口。
抬手狠抹把脸,抬脚风驰电掣的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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