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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药炉做什么?”
流光问了句,随后才想到什么,嚷嚷道:“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会有药炉药罐,你耍我是不是!”
桑宁朝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地道:“你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螭龙,什么事情办不到,不就是一个药炉一个药罐,多大点事啊,你一定能找到的对不对?”
流光闻言,脊背一挺:“你给我在这等着。”
话落,白光一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桑宁看着半空中虚影远去,哼着歌,转身朝山洞走去。
炼不成丹,她可以煎药嘛。
左不过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一个炼一炼一个煮一煮,效果也一样。
嗯,应当一样吧。
***
外头天朗日清,山洞里却依旧不甚明朗。
几乎是在桑宁踏进山洞的一瞬间,云时宴就睁开了眼。
她已经换下了他的那身白袍,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花容月貌。
没了药物的影响,她脸上那股子媚意荡然无存,一双眼眸清亮,清丽动人。
“你醒得正好。”
桑宁将捧在手上的石头药罐放下,烫红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看向他:“那个......我本来想给你炼些治伤的丹药,但我修为低,怎么炼都炼不好,所以只给你煎了药。”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重新端起药罐递给他:“你趁热喝。”
云时宴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她的指尖上,她皮肤白皙,指尖被烫出的红痕便显得格外明显。
他不由想起前夜疯狂时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印记。
尽管他那时已尽力克制自己不太过失控,可即便他只是轻轻一握,她也要娇娇地喊疼。
实在是娇弱。
“你不喝吗?”
清脆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桑宁更靠近了些,将手中的药罐往他面前送:“我煎了很久的。”
距离近了,他能闻到她身上一股隐约的香气,像是下过一场春雨,泥土露水,草本根茎,轻而清,冲散了他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云时宴觑了她一眼,须臾,伸手接过药罐:“多谢。”
随后看都不看一眼便仰头喝了。
桑宁忍不住出声阻止:“慢一点——”
烫。
而且你都不看看这药有没有毒吗?
“烫”
字都没出口,他已经将药一饮而尽。
云时宴擦了下唇角的暗褐色药渍,眉头因这药的苦涩不着痕迹地拧了下,问她:“熬药的灵草是你去采的?”
他一闻便知这药里加了哪些东西,可之前她的储物袋里并没有这些。
这药虽然对他的伤有益,但经她这么一折腾,效果也并不很大。
若是为了他,倒是完全没有必要在这对她来说危险重重的禁地里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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