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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
江广乾高声骂了一句,又?压低了声音:“这几日?天气转凉了,他身体?本就不好,若是染了风寒,自己病死了,谁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懂了吗?”
江广乾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氏一眼。
林氏讪讪地点头:“我知道了。”
*
入冬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前几日?晚上阮意绵被冻醒,竟然发?现他的窗子是敞开的。
他披了衣裳去关窗,受了风,第二日?便?有些咳嗽了。
这几日?林氏说江轻尧考中了举人,以后定是要做官了,她?们江家的规矩也该捡起来,不能像从?前一样懒散了。
她?让阮意绵早晚都去给她?请安,可阮意绵过?去后,她?又?晾着人不让进。
阮意绵在冷风里吹了两天,风寒的症状愈发?严重了,偏生江轻尧留给他的银子也被林氏找由头收走了,还不肯给他买药。
今日?一早,他同林氏说要回家,可林氏说他中秋才?回去过?,老往娘家跑不成规矩。
阮意绵没法儿,便?说自己身子不适,不能去请安了。
没成想林氏听了大怒,说他不敬长辈,不尊孝道,还指使下?人将他关进柴房里罚跪。
阮意绵在柴房高热不退,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用柴火砸门,也没人搭理他,没一会儿,他就没力气了。
一整日?,林氏都没让人给他送饭,说要让他长长记性?。
他滴水未进,晚上便?撑不住,失去意识昏倒在地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烧得迷迷糊糊,却感觉有人在喂他喝药,一睁眼,便?看到了林秋。
林秋似乎哭过?了,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快喝,绵哥儿,喝了药才?能好。”
林秋的眼泪滴到盛药的碗里,砸起了一圈涟漪。
阮意绵被他抱在怀里,浑身发?烫,整张脸都是红的,声音几不可闻:“林秋,你?别?哭,等、等我哥哥和轻尧回来就好了。”
“我求求轻尧,放我回家,我哥哥是举人了,他定能想到法子,将你?也救出去,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
“好,好……”
林秋使劲抹了把泪,“你?快喝药,你?得先好起来,呜……”
他一边啜泣,一边给阮意绵喂药。
可阮意绵喝不进去,刚喂进去,他又?吐出来了。
林秋的哭声越发?悲戚:“求你?了,你?喝药,你?喝药好不好?”
阮意绵又?努力地咽了一口,刚咽进去,便?惊天动地咳了起来,丝丝缕缕的鲜血混着灰褐色的药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流到了地上……
林秋再抑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阮意绵咳嗽时,门外睡着的家丁便?被惊醒了,他打开门一看,被地上的鲜血和阮意绵惨白的面色惊得眸光一缩,赶紧跑走了。
林秋吃力地抱着阮意绵往外走,刚走到前院,林氏和江广乾便?带着几个亲信过?来了。
自打认清江家人的真面目后,林秋便?再没同林氏说过?软话了,但今日?他跪在林氏身前嗑了几个头,被下?人拖着离开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哭求。
“救救他,姑姑求你?救救他!
就当?为你?儿子积福,放他一条活路好不好——”
可惜林氏无动于衷,江广乾不屑一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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