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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酒店都知道我昨晚带了一只兔子回来。
“
低头看了看卫衣上的胡萝卜图案,白昙意识到崔灼口中的“兔子”
是在指自己。
他正想说会用大衣遮得严严实实,却见镜子里的帽子飘带被绑在了一起,不爽地说:“你把我耳朵系起来干什么。”
“碍眼。”
崔灼说。
等白昙对着镜子解开飘带,崔灼也洗漱完了。
他把白昙带到衣帽间,找了顶棒球帽扣在他头上,又翻出件宽大的飞行员外套,扔到他身上说:“穿这个。”
白昙需要溜到员工休息室换工装,即便用大衣把卫衣捂严实,也很容易被同事认出来。
但换一下穿衣风格,就很难把他和昨晚的兔子联系在一起了。
崔灼的尺码比白昙大了两个号,外套穿在他身上连手都没法从袖子里伸出来。
他对着穿衣镜调整起了袖长,谁知崔灼就在他身后脱掉了睡裤。
“你能不能注意点啊。”
白昙皱眉看着裹在内裤下的曲线,突然想到上次崔灼对他的揶揄,心想终于有机会反击回去,说,“你还好意思叫我嫂嫂呢。”
不料这反击打在崔灼身上不痛不痒,他换上工装制服,漫不经心地说:“你里面我都进去过,注意什么。”
可恶。
今早崔灼说话比平时还要毒。
白昙去了衣帽间外面,习惯使然,他打开了紧闭的窗帘,简单铺了铺床,这时崔灼也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扔了一条黑色领带到白昙怀里:“要打就趁现在。”
“你自己没手吗?”
白昙抱怨了一句,深知他要是不打崔灼就懒得打了,而他实在看不惯崔灼不好好穿工装的样子,便还是规规矩矩地给崔灼打好了领带。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出门上班了,白昙去茶几上拿新口罩,突然发现袋子里有一盒超大size的安全套。
他一边戴上口罩,一边回头看向崔灼:“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啊?”
崔灼瞥了眼安全套,说:“凑单用的。”
至少在下单的时候,他真没别的想法,但白昙显然不信。
“我醉了你都不叫醒我。”
“有必要吗。”
崔灼语气平平地说,“昨晚谁在装睡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昙一刹那又红了脸。
今天的崔灼真的有点可恶,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惯着你”
的气息。
他怎么能把这种事情都戳穿呢?现在白昙也没法否认是他对崔灼图谋不轨了。
不过图谋不轨也好,迷茫动摇也好,都仅限于昨晚。
尽管昨晚在崔灼怀里睡得无比安稳,但一觉醒来,理智已经驱散了白昙心中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懒得理你。”
反正永远都说不赢崔灼,白昙干脆先去玄关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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