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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自己真实的脸,魂魄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是能够以季长青的模样死去了。”
“季长青?”
林素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却没有想到沈砚听到这个名字时,整个人愣住了。
他的手用力抓住座椅扶手,手上因用力而爆出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林素看了一眼沈砚,若无其事的转过来,继续为季长青清理脸上残留的一些胶水。
这张脸因为长时间戴着面具,皮肤已经不太好了,有一些化脓的痘痘和因为不透气闷得变了色的斑块。
“季老板这是为什么需要将自己伪装成这样呢?”
“呵呵,即便伪装成这样,不是最后还是被人找到了吗?”
季长青好像对自己的死早有预知一样,并不在意结果。
“那能跟我说一下凶手的信息吗?”
“无可奉告。”
林素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季长青的魂魄,“季老板这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你可以当我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知道但是不想说。”
“都不是,是我不能说。”
季长青说完便再不发一言。
整理完季长青的尸体,将他恢复成原本的轮廓样貌,他的魂魄向林素深深行了一礼便消失了。
“对不起啊,我没能问出凶手相关的信息。”
看着沈砚脸色不太好看,林素觉得有些内疚。
沈砚抿了抿嘴说道,“你知道他是何人吗?”
“你知道?”
林素觉得有些讶异。
“他是前朝暗卫首领,季长青。”
“那他怎么会在库劳街开书馆?”
林素很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没有死。
暗卫原本是隶属于皇上的护卫,前朝妖蛊祸乱之时,他一直保护着先皇后,最后传说先皇后到了最后时刻,身边只剩下了他一人,最终他身中数剑死了。”
沈砚现在比任何人都想要弄清楚,当年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其实我听人提起过先皇后,但是我一直不明白,妖蛊之祸究竟是不是因她而起?”
林素想到螺娘对她说的故事,又听到沈砚说的,好像先皇后和妖蛊之祸并没有那么简单。
沈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当初有你,也许你就可以直接找他们问个明白。”
“啊?”
“行了,想办法先找到杀人凶手再说吧。”
沈砚说完就去派差役打听,看看季老板在死前的那一天见过哪些人。
另外他的身份既然是季长青,那会不会凶手也和前朝有关,如果有,那有什么真相是需要立刻杀掉他来掩埋的呢?
很快差役便带回来了几个人,一个是《季文书局》的伙计,他在季老板死的前一日便不见了,今日才在城门口抓到他。
据他说他是早就跟季老板请假过,回家去相亲,家中人为他寻了一门亲事要他回去看看。
另外两个是常来看书的穷书生,李则士和通俊文,这二人是去年落榜的学生,不愿回乡,便节衣缩食的在库劳街住着,想等后年开试再考一次。
平日里因无钱买书,在得到季老板的支持下,时常到书馆来免费蹭书。
沈砚便先唤了书馆的伙计来问话,伙计叫山林,已经在季文书局做工了三年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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