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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阿娘都不在家。
卫秋水找出伤药让他快滚。
没想到那郎君却引来了一群皂靴灰袍的扈从还有两个金冠玉带的大官:一个着了朱袍肥腻得像头瘟猪,另一个穿着浓紫花袍像条毒蛇。
“殿下去云嵘山庄跑马了,二殿下趁此良机动手,苦日子便到头了。”
卫秋水听见,那紫袍锦袍的中年男子对着小郎君道。
朱袍官员长满汗毛的手从地窖里拖出了卫秋水。
她瑟瑟发抖伏跪在地上,那道看她的目光,就像看牲口一样,她想求饶,却半个字都开不了口。
朱袍官员像头瘟猪,指着她笑得猥琐至极:“这贫民姑娘,就是胆小。”
卫秋水抓着尘土,看着那小郎君抬起轻蔑的眼皮,冷冷开口:“樊大人喜欢,送你就是。”
“啊——”
卫秋水挣扎着,却挣不了刀剑棍棒,她想说话,却说不出像样的话。
官靴踩烂了绣架,卫秋水被麻袋罩住,一个八字胡侍从夺过她手心的红盖头,刮掉了皂靴上的烂泥,他说:“这是什么破烂地方。”
高濬想是走着走着担忧卫秋水,终是回了头。
他翻进篱笆看到被麻袋罩了一半的卫秋水,抄起斧子直冲上前,到底抵不过人多势众,被制服在地。
“樊广,要走就带你的人快滚,别给孤惹麻烦!”
那小郎君狠狠砍了卫秋水一手刀。
她不死心,眼中充血咆哮着看高濬终被打得没了气息,再被扈从扔进了屋后的池中。
左邻右舍,无一人影。
此后一个月里很长时间,卫秋水都被喂了药散,被蒙了眼睛,在金玉马车上,躺在她十七年都没有睡过的锦榻软枕上,察觉到一个又一个身形或宽或窄的男子掐着她的腰。
他们身上名贵的香气恶臭得卫秋水想吐。
她终有一次将指尖伸进自己的嗓子眼,一点点抠出药散与唾液,拼命咬断了那挺直腰身的男子蠹身。
卫秋水笑了,她觉得那男子混沌的喊声真像一头瘟猪。
同样被关在暗河里的一个姑娘开始呕吐不已。
她已经怀孕了。
卫秋水背上的鞭痕,线香痕太多,其他姑娘连连对她叹了口气。
“姐姐,我们乖一点,让他们发泄出来就好了。”
卫秋水摇了摇头。
她不要。
卫秋水数着暗河上飘来的馒头,数着“贵人”
们衣裳上的花纹,拼命按着小腹。
她心中的念头强得像把刀子,她要活着,活着回家见阿爹阿娘。
第十一天,那个怀孕的姑娘身下汩汩。
第二十天,暗河上送来的馒头越来越少。
第四十九天,卫秋水从河床上找到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
……
第六十一天,在权贵的裂帛声与惨叫声中,卫秋水捂着自己半截断指埋进石缝里。
她第一次在权贵的掌掴下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直到呛入喉咙。
卫秋水哭嚎着,就是出去又能怎样。
她做不了高濬的妻子,也做不了南芮最好的绣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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