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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吠吠,这是它的名字吗?”
“是。”
“我能问下是哪两个字吗?”
程赫东正经八百地回答她:“口犬吠,叠词。”
隐约猜到了,但不敢确定,现在确定了。
许桉意不察觉,眉眼弯弯地看向他:
“困困是因为爱睡觉所以起了这个名字,那吠吠不会是因为爱叫才这样喊的吧?”
对上面前人盈盈的笑脸,程赫东在一瞬间有种恍惚到分不清虚实的感觉,甚至脱离现实离谱地觉得这夜色一点也不暗。
他面无表情,轻声咳了下,敛着眸色:“你语文不像是学得不好的样子。”
这话突然就勾起来了下午两人掰扯民宿介绍虚假宣传的回忆。
虽然表示默认,但毫无防备地被反将一军。
许桉意睫毛扑闪,咽了下嗓子,蔫蔫的没说话了。
看不见的视野里,程赫东眉眼间染上像看困困一样的柔和情绪。
“聊什么开心的事儿呢?我申请加入饭后茶谈!”
向栩阳这人总是先闻其声,刚刷完碗甩着湿漉漉的手就过来了。
程赫东抽了两张纸给他,嘴角抿直:“手擦干净。”
向栩阳不甘示弱呛了句:“死洁癖。”
这倒是有点儿夸大了,严格讲程赫东其实也算不上洁癖,要怎么形容呢,跟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一样规矩沉稳,自然是对向栩阳一些潦草行为略有嫌弃。
许桉意抱着猫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向栩阳哪儿看出来他们聊什么开心的事儿了……
“对了,哥。”
向栩阳拿着手机示意程赫东:
“你没看手机么,姑姑找你的微信都发我这儿了,说你没接她电话。”
程赫东摸了下口袋,是空的,才想起来手机在房间充电,于是站了起来,自然地看了眼许桉意:
“手机在房间,你们聊,我回个电话。”
许桉意心下打鼓,看着他像是在对自己说,有些发懵,愣愣地点了点头:“哦,好。”
向栩阳看自家表哥走了,腿大刺刺地伸上程赫东的凳子,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吁了声:“爽!”
报复性幼稚行为。
看见许桉意怀里困困,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它这么快就让你抱了?”
许桉意认真地点了点头:“它跳我怀里的。”
向栩阳一脸受伤,语气满是控诉:“怎么看人下菜碟呢,我来一个月它才愿意搭理我。”
“愿意理你说明困困也很喜欢跟你玩。”
现学现用,借用程赫东说的意思,许桉意笑着安慰他,接着转话题语气含蓄试探地问:
“你们民宿一直都是这么少的人吗?”
这话其实她刚才就想问的,没有别的任何意思,单纯比较好奇。
但碍于当着程赫东这个老板面儿说民宿生意惨淡好像有点儿不礼貌且戳人心窝子,许桉意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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