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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区的老住户们都说受害者没有孩子,但也可能是她的孩子一直被寄养在外地,所以才会从没出现过。”
“规则里的母亲带着孩子,乘坐155路公交车离开桃李小区,最终开始了新的生活,现实里的孩子却大概率掉下了露台。”
易恪关上手机屏幕,“155路的终点站是地铁五号线,而五号线是机场线。”
在整个故事里,机场代表终极自由,可惜这大概率是一场只存在于计划中的逃离。
钟沐有些唏嘘,忽然脑子里又灵光一闪:“等会儿!
规则里的‘孩子’一直没有出现,会不会是因为规则里的‘妻子’一直没有怀孕?那现在青岗既然已经‘怀孕’,那孩子……”
她语调稍稍激动,压低声音说,“庄哥,我觉得孩子马上就要来了。”
现场队员被她的语调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孩子来就来吧,你能不能不要自带恐怖片音效。
“还没来得及问你。”
庄宁屿问,“物业那边有什么发现?”
“物业那边暂时毫无发现。”
钟沐无奈,“这家物业公司是八年前新换的,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旧文件也没有保存下来,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外部同事,看他们能不能尽快找到当年物业部的人。”
秩序维护部在找人方面经验丰富,庄宁屿并不担心。
夜色渐深,四野寂静,小区也重新被厚厚的白雾包裹,阳台冷得刺骨,已经不适合作为工作汇报第一场所。
易恪靠在卧室门口问:“你今天怎么不出去打电话了?”
庄宁屿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显示器,外部温度3c。
天气很冷,他腿上依旧搭着那条羊绒毯,一来确实暖和,二来拒绝了这条,这大少爷八成又要另作新妖,所以险能不冒还是尽量不要冒。
易恪帮他在餐桌旁准备好药,端过来时,顺便吹了吹杯子里的水,白色热气晕开在他的眉眼间,庄宁屿却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敲着电脑键盘:“这些事不用你做。”
易恪蹲在沙发旁,掌心熟练覆住他的膝盖:“为什么,因为我没给全部门的人送咖啡?”
这话题来得太突兀,庄宁屿还稍微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咖啡的点在哪,但易恪却无理取闹得相当理直气壮,看起来已经规划好了等这次任务结束之后的咖啡请客大计划。
庄宁屿心里警铃大作:“你敢。”
易恪撇嘴,把下巴搭上自己的手背,稍高的体温透过布料熨上膝盖,庄宁屿皱起眉,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背试了试对方额头的温度。
他之前看过这一批新人的进化报告,结果显示易恪的体温会随着情绪变化一起波动,换言之,这人眼下正处于一种很不应当的,极端亢奋的神奇状态。
玉不琢不成器,庄宁屿及时教育,起手就是一巴掌。
易恪倒没躲,反而顺势握住他的手腕,把整张脸都贴了过去。
庄宁屿当场无语,职场骚扰这种事情,果然只有零次和得寸进尺的无数次。
但眼下情况特殊,既不能打也不能骂,最后只能一个电话把霍霆从床上薅起来,劈头就问:“调查工作推进到了哪一步?”
霍霆:“……他又怎么你了?”
庄宁屿裹着奶白色的喀什米尔大羊绒,好似一尊雍容雕塑,站在阳台上顶着夜幕滔滔不绝地骂人。
工作电话不能使他站在湿寒的白雾里,但骂人电话可以。
他问:“苍山地区的三座医院修完了吗?”
“医院修完了。”
霍霆说,“但学校才刚动工,你再忍忍。”
说完还发过来一张照片,是易国东在给第二十四区的希望小学奠基仪式剪彩,孩子们手捧大红花,正笑容清澈地和手机外的大人对视,天真烂漫,生机勃勃。
庄宁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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