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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见他闯了大祸,依旧谈笑自若,心中大为不快,说道:“乐之扬,你为何大闹‘飞鲸阁’,前因后果,你原原本本说与我听。”
乐之扬便将借故探望江小流,遇上阳景寻仇的事情说了一遍。
才说完,江小流也吊了上来。
花眠又问一遍,江小流也如实说了。
两人言辞印证无误,花眠轻轻皱眉,沉吟道:“罢了,先去龙吟殿再说。”
一行人拾阶而上,不久来到龙吟殿中,只见云虚高踞上座,气度森严。
叶灵苏、云裳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男子英伟不凡,女子窈窕灵秀,仿佛金童玉女,双双相映生辉。
明斗引着“鲸息流”
弟子站在阶下,看见二人,均是怒目相向。
不少人为瓦片所伤,脸鼻青肿、皮破血流。
阳景等人也换了衣裤,可惜时间仓促,不及仔细清洗,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屎尿的恶臭。
江小流见了明斗,不胜心虚,低头缩脑,脚步迟疑。
乐之扬却是一无畏惧,大踏步走上前去,冲云虚行了个礼,笑道:“杂役乐之扬,见过岛王大人。”
“小畜生!”
明斗面皮青,厉声高叫,“你待罪之身,见了岛王,胆敢不跪?”
乐之扬笑了笑,并不理睬,明斗大怒,正要动手,云虚摆了摆手,冷冷说:“由他去吧,看他的样子,就算跪了,心里也不服气。”
乐之扬笑道:“岛王明鉴。”
云虚双眉一扬,目有怒色。
叶灵苏盯着乐之扬,眼里满是责备。
乐之扬不以为意,反而冲她嘻嘻一笑。
叶灵苏越气恼,恨不得揪过此人痛打一顿。
明斗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岛王明鉴。
乐之扬身为杂役,不守规矩,潜入我‘飞鲸阁’偷学众弟子习武,为我弟子察觉,负隅顽抗,闹得‘飞鲸阁’屎尿横流。
按岛规,此人理应挖眼断腿,以儆效尤。
江小流引狼入室,助纣为虐,也应逐出门墙,贬为杂役。”
听到这儿,叶灵苏微微皱眉,眼里大有忧色。
云虚沉默时许,忽道:“乐之扬、江小流,你二人有什么话说?”
乐之扬笑道:“岛王明鉴,我去‘飞鲸阁’不假,闹得屎尿横流也不假,但偷学武功,断无此事。
我是去挑粪的,难道说,‘飞鲸阁’的弟子都是蹲在茅坑里习武的吗?”
听了这话,花眠身后的几个龟镜弟子笑出声来。
云虚目光扫过,那几人方才止住笑声。
至于“鲸息流”
一伙,早已气得暴跳如雷,齐声痛骂。
云虚沉默一下,冷笑说:“乐之扬,你胆子不小啊,事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
乐之扬笑笑说道:“胡说八道不敢,只是据理力争罢了。”
云虚盯着这个少年,心中暗暗称奇。
此子胆气不凡,言语从容,放眼岛上弟子,怕也少有人及,可惜自己听了明斗一面之词,将他贬入杂役,要不然,未尝不是可造之材。
他想到这儿,生出怜才之意,慢慢说道:“明斗,谁能作证他偷学了武功?”
“鲸息流的弟子都能作证。”
明斗一挥手,“阳景,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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