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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也难进一步。
因此缘故,他才一心寻找灵道石鱼,想要另辟蹊径,破解这个困局。
老妪一语,正中他的痛处,张天意恼羞成怒,叫道:“西方来的又怎样?报上名来,张某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老妪笑道:“我姓秋!”
说完住口。
张天意两眼直,失声叫道:“你、你是地母秋涛!”
老妪点头道:“不想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张天意心里七上八下。
此人一部之主,自己若未受伤,或许还可应付一二,如今内伤未愈,斗下去实在凶险。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一咬牙,将石鱼揣入怀里,一抖长剑,朗朗笑道:“东岛张天意请教地母高招!”
秋涛透露姓名,本望他知难而退,谁知此人性情愚顽、硬撑到底,不由叹道:“好说,好说!”
张天意摆个剑诀,凝而不;秋涛只顾**黏土,正眼也不瞧他。
乐之扬与朱微一边瞧着,心中均是突突乱跳。
乐之扬扯了扯朱微的衣袖,示意趁机逃走,朱微却摇了摇头,握着长剑站立不动。
乐之扬一转念头,明白过来,秋涛为了二人出头,若是这样走了,未必太无义气,不过朱微剑术不俗,还可帮衬帮衬,自己呆在这儿,简直就是天生的剑靶子。
他亲眼见过张天意杀人,对于此人十分畏惧,况且故地重游,一想到死人甚多,一定不少冤魂厉鬼。
心念及此,背脊蹿起一股冷气,掉头四顾,空寂无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暗想这里的人都是讨债鬼所杀,若有厉鬼作祟,也该找张天意的晦气,顶好交手之时,将他的剑尖带偏,叫他白白挨打,却无法还手。
正诅咒,忽听张天意一声轻啸,长剑破空,刷刷刷连刺六剑。
秋涛头也不抬,身如娇花弱柳,款款避开剑锋,腰肢之柔软,脚步之飘忽,压根儿不像是一个五旬老妪。
手里的泥土无声变化,又成了灵蛇也似的一条软棍,击其则尾至,击其尾则应,翻转抽击,往往出其不意。
有时棍舒缓,蓄势不,棍尾却如惊雷掣电,快得看不清影子;有时棍尾懒懒散散,好似疲倦思归的蛇儿,棍却是昂昂欲动,伸缩如电。
张天意十分忌惮黏土上的黏劲,长剑一击便走,不敢与那软棍相碰。
老妪步步紧逼,真气注入黏土,那团白泥变化更繁,一忽儿化为雪白的花枪,一忽儿又变成凝霜的软剑,张天意见她使出剑法,心中暗自冷笑,寻思这老妪班门弄斧,与自己斗剑,还不是自取其辱。
正要凝神拆解,冷不防软剑变长,化为一只流星飞锤,香瓜大一团黏土破空飞出,后面拖着长长的土链。
可怪的是,土链柔韧不断,仿佛其中藏了一条绳索。
变化十分突兀,张天意措手不及,土锤圈转回来,撞上他的背心。
张天意但觉剧痛穿胸,一口血涌到喉头,他强行忍住,挥剑切向土绳,谁知黏土缩得极快,剑锋所过,只割下巴掌大小一片,抬眼看去,黏土缩回老妪手里,忽又化为虎尾软棍,快中带慢,向他劈头抽来。
张天意尽力一跃,让开头部,肩头却没避开,着实挨了一棍,这一下痛彻骨髓,张天意再也忍耐不住,一口血箭夺口而出。
秋涛见他吐血,微微一呆,叫道:“哎哟,你有伤么?”
张天意心知逗留下去,今日非死不可,情急间一抖手,夜雨神针到了指尖。
紫禁城一战,他的金针所剩无几,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易出。
要不然,朱微、乐之扬早已遭了毒手,这时他性命攸关,右手长剑虚晃,秋涛挥棍要挡,张天意左手忽扬,金针化为一蓬光雨,向着对手激射而出。
朱微一边看见,心子提到嗓子眼上。
说时迟,那时快,秋涛手里黏土一转,扑地展开,化为一面薄饼似的泥盾,金针嗤嗤嗤射入泥中,均为黏土裹住。
张天意也不承望一击得手,所以针一出,身子急往后退,一眨眼逼近朱微。
朱微只顾留意秋涛的安危,压根儿忘了防范自身,张天意逼近,她才惊觉,眼看剑光扑面,下意识向后跳开,双脚还未落地,便听乐之扬出一声惨叫。
朱微应声一颤,面无血色,定眼望去,乐之扬吐舌瞪眼,被张天意掐住脖子,拎了起来。
原来张天意剑刺朱微,也是虚招,前后两下虚招,全是为了抓住乐之扬。
只因对手三个,乐之扬最容易对付,所以他先逼秋涛张盾自守,而后剑刺朱微,将她逼退,她一退,乐之扬登时孤立,张天意轻轻一抓,就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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