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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悄低垂着眼,没有说话。
无声的安静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雨点砸向伞面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林桀笑着出声:“云七七,你是打算让我一直在这里淋雨吗?”
“……”
云悄微窘,伸长手臂举高伞,奈何两人身高悬殊太大,她脚尖踮起,手里雨伞也不过堪堪过了林桀头顶。
见这情况,云悄咬紧唇,“要不你来打伞吧?”
“行。”
林桀接过她手里雨伞。
林桀走在云悄左边,她偏头去看他,现他握着伞柄的手背隐隐有血丝泛出,想到房间里受伤的冬稚,云悄很想问林桀今晚生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以什么身份去问他?
雨点密集砸在伞面,云悄低头往前走,没有说一句话,半开的防盗门后响起大志兴奋的叫声。
云悄转头去看林桀,现伞面23都倾斜在她这边,林桀黑红色t恤被雨水浸湿,雨水顺着伞沿往下滴,淌过他线条流畅的手臂。
就在这一瞬,云悄心狠狠跳了一下,某些压抑的心思又蔓延出无尽妄想。
林桀收伞走在前面,云悄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在客厅里等着的冬常颂听见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立马走了出来,目光担忧的看着林桀,现他只受了点伤,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我妈送去医院了。”
林桀说着,目光看向冬稚房间,问冬常颂:“岁岁睡了?”
“睡了。”
冬常颂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略带感激看向云悄,“还要谢谢你和青箱子来陪岁岁。”
林桀转头看着云悄,她低着头,耳边碎丝丝绕绕勾住略带绯红的耳垂,他眸子覆上一层柔色,轻声道:“谢谢。”
“不…不用谢……”
云悄磕磕绊绊的说。
云悄看着林桀受伤的脸庞,想要帮他处理伤口,沈青葙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难掩的倦意:“姐,很晚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了?”
“好。”
到嘴边的字眼又给咽了回去,云悄把沈青葙手里提着的医药箱塞到
林桀怀里,眼睫垂下,细声细气的说:“你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晚安。”
“好,晚安。”
云悄和沈青葙离开后,冬常颂再开口问了林桀刚才生的事:“那个畜生呢?”
提到林成华,林桀眼神倏地冷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进去了,这一回怎么也得待个一年半载。”
冬常颂闻言,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低头时,目光落在林桀怀里的药箱上,温声道:“那你洗个澡,把伤口处理下,明早和我一起去医院看你妈。”
林桀嗯了一声,转身拎着药箱走进自己的房间,走进浴室洗澡,热水从花洒流下,打湿黑,薄薄的贴在硬挺眉骨。
林桀闭着眼回想起今晚生的事,烦躁捋了一把头,水花四溅。
林成华因为赌博借了高利贷,被追债的人从鹿城追来南城,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冬青花店地址,找上门要钱,冬青宁死不屈。
林成华歹心升起,想着把冬青和冬稚卖给高利贷方抵债,又盘算着找冬常颂敲诈一笔钱,却没想到被林桀打乱全盘计划。
水流声哗啦啦冲过肩胛骨,林桀想起林成华被抓上警车时,转头朝他一笑,像鬼魅一样渗人:“林桀,你等着,老子出来绝对不让你好过。”
林桀怒从心起,砰地一声关掉水龙头,目光隔着模糊的玻璃看见书桌上的白色药箱,升腾的火焰逐渐熄灭。
林桀从浴室出来,烟灰色睡袍松松垮垮系着腰带,露出大片纹理,晶莹水珠从顺着肌肉线条流淌而下,湿润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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