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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茵是第二天早上才离开的。
她被折腾的有些惨,男人难得良心现,又开了间房,把她留在房间里休息。
她醒了后,才知道司危已经退了房离开。
时茵没久留,也没想过和司危会再有什么牵扯。
她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司危却是如雷贯耳的名字,除了这回她为了弟弟精心算计了这一出,两个人本就该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露水姻缘,交易而已。
不过,她没回宿舍,这段时间,因为弟弟的案子,她妈妈的精神不太好,一直留在家里陪着妈妈。
等到她打车回到家时,不出意外的,二伯母也在。
自打弟弟出事,二伯母没少往她家跑。
弟弟时之桓没出事时,算得上半个天才,学校是全国顶尖的,成绩比她要好,不出意外今年也就保研了。
更何况,父亲的公司没破产前,她们家的日子比大伯家好过的多,二伯母一向眼红。
现在有了这事,二伯母准时准点的上赶着看笑话。
“……阿桓啊,真不该以软击石,温家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更何况,阿桓手术也要钱。”
说着女人话锋一转:“弟妹啊,你家茵茵也长大了,我倒是有个主意,陆家那个孩子陆深,你还记得吗?你们家现在也不容易,不如让茵茵嫁过去,这样也有个依靠,你们也不用再怕温家…”
陆深是时茵定下的娃娃亲,后来陆深十八岁那年飙车撞死了人,时父就做主解了娃娃亲。
眼见母亲又伤心又气急,情绪有些不稳,时茵推开门,盯着女人,低声道:“伯母,您对我们家的事挺上心的,您也知道阿桓治疗还差点钱,您好歹是长辈,不如……”
二伯母一向闻钱色变,顿时变了脸,笑着道:“你这孩子,谁家过得容易,伯母也就是提一嘴,你不愿意就算了,你表弟今天要带女朋友回来,我就不多呆了。”
二伯母走的快,神色闪闪烁烁。
她离开,一旁的时母却红着眼,眼神没什么聚焦,喃喃道:“是我害了阿桓,差点还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时茵蹲下来,握住时母的手,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坚定:“您教育阿桓要保护弱小,难道也是错?阿桓出手保护险些被强奸的女孩,也是错?错的只会是害了阿桓的人。
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那群人送到监狱。”
时茵柔弱漂亮的脸上难得浮出几分果决与认真,她的眼底清冷而平静。
“可是,你还是个孩子,我们家又不像从前,我们怎么跟他们斗……”
时母回过神,看向时茵的眼底是浓重的担忧和愧疚。
时茵顿了下,只说:“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位律师,她很厉害,她会帮我们的。”
时茵没和时母提司危的事,司危推给她的沈律师,她也有所耳闻,比起温家那位律师,更胜一筹。
她安抚好时母躺下休息。
正欲离开房间,时母却注意到她的走路姿势,疑惑地开口:“茵茵,你的腿怎么了。”
时茵身体一僵。
她脸上泛起潮红,咬着唇低声应道:“我、我走路不小心崴到了,一会去医院看看就好了。”
其实不是。
昨晚的情事太过激烈,以至于她今早起来,那里还带着残存的余韵和不适。
应付了时母,时茵给沈律师打了个电话,听说她是司危介绍的,女人只问了大概的案子,随后痛快地约了时间详谈。
忙完这些,时茵还是去了趟医院。
昨晚,她是头一回经历男女这回事,没什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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