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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楼下车库,代驾走后,陈在安牵着李思央的手,带他去坐电梯。
陈在安家李思央来过太多次,但没有一次这么紧张。
他看陈在安的背影,好像意识到,今天是不一样的那天。
家门密码李思央也知道。
他用手搭上门把,可能是有些醉,密码输了两次才把门打开。
陈在安跟在他身后,胸膛贴得很紧,甚至让李思央觉得热。
他们挤在玄关,李思央本来是想弯腰拿拖鞋,但他微微往后偏了一些,碰到陈在安的颈侧,抬头就被吻住了。
脚步像滚过喉咙的酒,跌跌撞撞的,陈在安握着李思央的脖子,拇指摩挲他后颈,搂着他的腰,和他往沙发的位置走。
安德森喜欢躺在那里,此刻却恰好不在,李思央被推倒,屈着一条腿,也仰起脸。
陈在安脱掉李思央的裤子,完全抱着他。
李思央起初还看着陈在安,慢慢就闭上眼,呼吸也变得很快。
餐巾纸在茶几上,陈在安抬起身体,抽了几张纸,给李思央擦干净,又把他抱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
浴室里水汽四溢,白雾把镜面蒙起来,很重的一声,一只有些瘦的手划过镜子,五指留下清晰但黏腻的水痕。
陈在安买东西的时候李思央没有注意,现在却完完全全看见了。
他忍受着那种强烈的不适感,手在有水的台面上撑了好几下还是滑走,苦恼地垂下眼。
很快,陈在安搂紧他的腰,让他也完全贴住自己。
他很想咬李思央的耳朵,但想到李思央才打耳洞,怕他伤口恢复得不好,又忍住了,只用牙齿磨了磨他耳廓。
李思央侧着脸,喘息很粗,几次想去看陈在安,却被他躲掉。
做yu望浓烈的事时,陈在安和平常一样,是有些沉默的。
但李思央不习惯沉默,他常常发出微小的鼻音,喜欢给陈在安很多反应,有时候还会问陈在安:“我做的对吗?”
他们总是互相学习,陈在安也很乐意把他教会,低声在他耳边提示:“知道小猫伸懒腰的样子吗?对……腰沉下去,尾巴翘起来。”
浴室里的气味变了一点,李思央被陈在安抱起来。
他臂力很足,撑住一个李思央不是什么问题。
雾气中,李思央模模糊糊看着陈在安的脸,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皮肤很热,水珠怎么样也滚不尽,像热带雨林里摆脱不了的那种潮湿。
陈在安扶着李思央的腰,鼻尖点着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看到我接陈雪颂的电话了?他和我说,你知道那天他找你看电影的时候,是我找人打电话把他叫走的。”
这样的时刻,李思央几乎没办法去想完整的事,但还是从记忆的角落,把这件根本不重要的小事挖出来。
“怎么了?”
李思央问。
陈在安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握住李思央的后颈,很用力。
……像光脚走在悬崖的边缘,李思央抬起脸,不由分说地和陈在安接吻。
他们咬破了对方的口腔,血腥味和一种其他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
李思央舔了下嘴唇,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不怪我吗?”
陈在安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
“为什么要怪你,”
李思央声音很弱,抬头懒懒地看陈在安的眼睛,好像真的完全不在乎,“陈雪颂又不重要,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似乎是对李思央的态度感到奇怪,连陈在安也反应了一会儿,才帮他按了按肩膀,说:“再洗一次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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