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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上辈子,他们只怕又会吵起来,毕竟生活环境截然不同,三观性格也不同。
法厄斯不喜欢有人对他指手画脚,许岑风也不喜欢对方的冰冷残忍。
但重来一世,有些东西还是可以顺毛捋的。
许岑风用湿纸巾擦拭着指尖的血迹,同时慢慢走到了法厄斯面前,不偏不倚刚好将对方抵在了酒柜与墙壁的夹角处,低声认真问道:“您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格斗场吗?”
法厄斯心想雄虫去那种地方除了寻欢作乐还能为什么,讥讽勾唇:“与我无关。”
许岑风纠正道:“不,与您有关。”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了手背上的几道划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犹为刺目,偏又有一种怪诞的美感。
笑起来的时候温温柔柔,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法厄斯下意识想离他远点,却陡然被许岑风搂住腰身抵在了墙边,雄虫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一根柔软的羽毛,挠得心痒痒:“猜一猜?”
法厄斯的心跳漏了一拍,勉强保持着镇定:“不猜。”
该死,这只雄虫为什么总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
许岑风不动声色将法厄斯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缓缓收紧力道,他似乎想亲一亲这只雌虫,但是又忍住了,只是若有若无挨着对方的鼻尖,慢条斯理道:“因为多罗说您在格斗场,所以我就过去了。”
法厄斯又嗅到了许岑风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那种熟悉的空虚感从体内席卷而来,比上次更为猛烈。
他只感觉后颈虫纹滚烫万分,又疼又涨,拧眉压下那种感觉,艰难喘了口气:“为什么……?”
他在格斗场,和许岑风去格斗场,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许岑风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笑了笑:“我想见您,所以也去了格斗场。”
法厄斯的腿有些软,不知道是被撩的,还是被撩的,连带着声音也沙哑暗沉了下来:“为什么想见我?”
许岑风:“没有原因。”
就是想见了。
许岑风上辈子、这辈子,从来没有认真和法厄斯接吻过,此刻挨得如此近,终于控制不住缓缓靠近对方,在那片冰凉的唇瓣上生疏啄吻了一下,陌生的柔软触感席卷大脑,他们两个不约而同都愣了一瞬。
法厄斯的瞳仁骤缩成了一条竖线,这让他看起来像草丛里受惊的毒蛇:“你做什么?!”
“亲你,”
许岑风抬手,轻轻拨开了法厄斯眼前散落下来的红发,指尖摩挲着他的脸颊,动作细致温柔:“不喜欢吗?”
他语罢又轻吻了法厄斯一下,腹部却陡然抵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垂眸一看,却见是一支黑压压的枪管,而枪的主人赫然是法厄斯。
法厄斯什么都没说,皱眉盯着许岑风,心中的警报器狂响不止。
因为面前这只雄虫太像一个情场老手,而自己很可能会成为他的猎物,虽然一言不发,但冰凉的枪管已经透露出十足的威胁。
许岑风却好似全然察觉不到死亡的逼近,垂眸缓缓靠近那片冰凉却柔软的唇瓣,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连空气都跟着变得暧昧。
法厄斯目光危险,不动声色把枪逼紧了几分。
许岑风吻住了法厄斯,生疏撬开他的牙关,一点点深入探索。
这是他们前世今生的第一个吻,求也求不来的吻,既苦且涩。
法厄斯指尖扣上扳机,冰凉的枪管抵得许岑风肋骨生疼,发出“砰”
的一声震动,却因为没有子弹,只能发出一阵空响。
他对准许岑风的枪里永远没有子弹。
许岑风微不可察一顿,然后继续亲吻怀里的雌虫,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对方推开的意思,修长的指尖在法厄斯后背缓缓游走,就像一片密密交织的网要将他笼入其中,越抱越紧。
“唔……”
法厄斯闷哼出声,无意识皱紧眉头。
他指尖微松,踉跄着后退被许岑风抵在了墙上,手里的枪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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