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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水温或许对需要沐浴的人来说正好,对于身中情毒的今春来说,犹如火上浇油。
一入浴桶,今春浑身湿透,呜咽一声,眼眶里打转的泪花一下子涌了出来,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他带着哭腔,也许是神智不太清晰,胆子便也大了不少,睁着朦胧的泪眼,断断续续地哽咽道:“王爷,你、是不是故意的?呜……好、好难受。”
这声音比小猫大不了多少,虚弱软绵,尾音却又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戚寒川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哑声道:“抱歉。”
今春仅剩的理智已经被热气冲散,听不见他的话了,面色潮红,手掌往下,虚无地抓握着,想要自力更生,却因为没有一点力气什么也做不成,气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浴桶。
戚寒川心底的柔软被触动,好像住进了一只软绵绵的可爱小兽,到处翻滚。
他犹豫一番,叹了口气,再次低声道了句得罪,闭目伸出手,精准地找到要害,缓慢动作。
今春涣散的瞳仁微微放大,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张俊朗的容颜,闭着眼,浓黑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轻抿,神色肃穆认真,似乎在做一件极为重要的大事。
他失神地看着,蓦然浑身一抖,刹那间濒死般的块感席卷全身。
今春的神智回笼了一点,呆呆地看着戚寒川。
戚寒川在浴桶洗了下手,睁开眼问道:“药效退了么?”
谁知今春殷红的脸瞬间变白,慌里慌张地想出来跪地请罪:“王爷,奴该死。”
戚寒川沉了脸,正欲开口,却见今春刚踏出浴桶,两条腿颤抖不已,眼看就要歪倒在地。
他快步上前,揽住青年的腰,看着今春,沉声道:“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你是奴,我也绝不会让你死。”
今春愣愣地看着戚寒川,心弦猛然一颤。
下一刻被男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踏入寝房,炙热的手掌贴着薄衫纱衣,今春哆嗦一下,脸色陡然白了红红了青,几经变化。
戚寒川似有所觉,把今春在床榻上放下后,从雕花衣柜里拿出被褥,裹住低着头的今春,余光似乎瞄见了某处的异样。
今春喃喃道:“王爷,我还是以死谢罪吧。”
戚寒川:……
他顿了顿,说道:“不必如此,你是中了药,事出有因。”
今春仍是自责不已,声音细如蚊呐:“是我玷污了王爷,我亵渎了……”
明明药效已解,可恨他这曾经被调过的躯体,都那样了还是不知足。
戚寒川抬手,食指抵住那片温热的红润唇瓣,停滞须臾,撤开手。
笼在袖中的食指微捻,戚寒川垂下眼眸,语调看似平静:“我也是人,并不是哪类神明,七情六欲我也有,何谈什么亵渎玷污?”
“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戚寒川说完,抬眸看向今春,看见后者倏然抬头,直勾勾的眼神有几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微怔后问道:“怎么了?”
“王爷,方才去了何处?”
今春嗓音艰涩,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
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问,王爷的事与他有何干系,可他就是想问,就是迫切地想要知晓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心间好似翻起波涛汹涌的酸涩与嫉妒的浪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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