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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距离开外,傅听言下车,她下意识拦了下他,“等等。”
傅听言垂眸看她。
宋念安刚镇定地想要找一个尝试措施,媚域最靠近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的清脆砸地,似乎是什么易碎品,随后从里到外,他们亲眼见到已经佝偻着背的老人抄起拐杖就要朝女人身上打。
而女人一眼就察觉到宋念安这边的陌生面孔,拼死也要往她这边跑。
拐杖使劲飞过来,就要甩在宋念安身上时,傅听言眼疾手快地一把扯过她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浑身是红痕伤口的女人扑了个空,脚底打滑,摔了下去。
她哭着一下扒住宋念安裤腿,用她听不懂的语言激烈说着话中,和阿耶于似有若无相近的词尾,宋念安听出了“救”
这个字眼。
是卡鲁比亚语,傅听言听出来了。
但更甚的,是女人那张脸。
让宋念安第一时间想起了难民营那个孕妇。
这里人的长相不似在中国那样好辨析,宋念安和傅听言竟有了同样的直觉。
在老人要抽手带走女人时,傅听言冷然地拦了下来,示意身份地说:“中国维和军人。”
老人盯着那个标志,眼神突然诡异晦涩起来。
唯有女人被放任地还在地上哭,小腿内侧的红色伤口,很明显的,砂砾铺散,却泛着白,像是已经化脓。
宋念安尽快查看了女人全身上下的情况,化脓的不止一块,还有皮肤溃烂,就连看似茂密的头根部也有出血的伤口。
这样炎热的天,伤成这样不处理,就很有可能出现严重感染。
“得尽快处理。”
宋念安看了傅听言一眼。
傅听言这边刚想应,那边临近凌河边的路上就传来刺耳的鸣笛声,众人闻声望去,沙土席卷的迷面,一车一船同步出现在沿岸。
船上接二连三几个男人走下,无一不是粗犷高大的男人,长相狰狞不好欺,身上肌肉在炙烫光色下剧烈泛着腥意,半身的乌青纹身让人无法忽视。
然而,勾住傅听言视线的并不是这些男人,也不是从越野车上下来,跟在之后的男人,而是船上最后玩着口哨下来的那个脖颈有纹身的男人。
纹身的位置,像极了傅听言当时在黑豹组织的那块,连大小和占据度都毫无差别。
傅听言皱眉了。
但男人这张脸,他确定自己没见过。
男人戏谑瞟了傅听言一眼,随后颇有深意地眯眼盯着宋念安看,从头至尾,足够玩味,却没有笑意。
似乎是感受到威胁的走近,宋念安跟前那个女人抖得更加剧烈。
而直到近至面前,宋念安才一秒捕捉到男人喉间有和傅听言毫无二致的那道痣,有纹身不显眼,但近处毫不避免。
宋念安甚至很快察觉到,就算这张脸她不熟悉,男人的举手投足,甚至是外在表现,都让她想起那个在黑豹组织的yan。
所以,有备而来是么?
男人一直死死盯着自己,傅听言下意识把宋念安往身后护。
两方的枪支,都在隐隐对峙的情况下有了躁动。
最后是男人先说的话,但开场白还是卡鲁比亚语:“好久不见了,”
口哨在唇边,齿间咬住,似乎轻吹即刺耳,“yan?”
在场的人,如果是维和部队队员,只知道傅听言,而“yan”
这个代称......
傅听言和宋念安听到的那一瞬,眸色就变得隐晦。
当时围剿的这么多人,有谁还没有落网,傅听言清清楚楚,只是凭感觉,不可能会是沙里。
那会是谁?
傅听言波澜不惊地盯着他看,自知被认出,也没有什么做戏的必要,面无表情的凛然,他的话意更冷:“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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