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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摸摸耳朵,嘀咕,“你明明是恶犬。”
“那裴墨也是恶犬。”
他不假思索。
“裴墨……”
温盏顿了下,妄图客观地评价,“是比你还恶的恶犬。”
“……”
商行舟闷笑一声,移开视线。
日薄西山,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像一枚挂在空中的远远的蛋黄。
海边看落日,格外壮阔。
两人站在岸边,被风吹得头毛糟糟,眺望海边,遥望那些扎堆聚在海边玩沙子堆城堡的小朋友。
“来。”
商行舟给她开了瓶桃子汽水,吸管放进去,玻璃瓶中泡沫滋滋响。
对着夕阳余晖,瓶身折射出七彩色泽,他举起小玻璃瓶,跟她干杯,“恶犬敬你一杯。”
温盏接过来:“你记不记得,毕业那年,我们几个一起来海边,也在岸边喝了汽水……只不过那时候开音乐节,更热闹一些。”
是在这儿吗?好像是更远一些的海岸线。
冲天的音乐声,潮湿的夏季,撞在一起的汽水玻璃瓶。
商行舟点头:“当然记得。”
记得他们许愿,对话,分手,告别。
风徐徐吹,他轻笑:“那我们走完这趟,也算是来跟海神还愿了,我的两个愿望,实现了一点五个。”
温盏睁圆眼:“你不是只许了一个愿?”
他不紧不慢:“还有一个在心里,那哪儿能让你们听见。”
温盏好奇:“什么?”
“神啊神啊。”
他笑得散漫,清俊的脸庞被映在海面上的阳光映亮,嗓音低沉清澈,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达到耳边,“不要让我和身边的女孩分离。”
温盏微怔,心脏怦怦跳。
海神并没有完全遵循他的意愿,他们还是分开了。
但好似一个玩笑,他们兜了个圈,最后仍然在这里遇见。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太阳完全落下去,天边一片烟熏般的黛紫色,靠近海水的沙滩也被这种温和的光辉侵袭。
温盏缓慢地眨眼,靠近他的那只手悄悄放下汽水玻璃瓶,伸过去牵他:“是我们恰好遇到了温柔的神。”
“是啊。”
商行舟低笑,与她十指相扣,“要谢谢他。”
他轻声,“让我娶到心爱的女孩。”
当晚,两人在海边闲逛,散步散够了,才回酒店。
夜空下的海是深蓝色的,浪花一波一波拍打上岸又慢慢撤离,像暧昧期恋人想牵又不太敢相扣的手。
回到住处,商行舟去洗澡。
温盏在朋友圈了下午和晚上的海,涂初初给她消息,感叹:
“不去太远的地方也挺好的,你俩现在这也算故地重游吧,新婚小夫妻,会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裴墨在一起时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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