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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民点上了一根烟,一点火光染红了他的瞳孔。
穆欣沉默地收拾起行囊,半张脸孔藏在阴影里。
牛素珍还在不切时宜地絮絮叨叨,推销着她的女儿,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刘国郁则在一旁尴尬地听着牛素珍的吹嘘,哀求的眼神不时瞥向渝州,但拳头上的青筋显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窘迫。
不,别多想,或许只是有人憋闷才开了帐篷透透气。
渝州抿了抿唇:
“雨停了。”
无星无月的夜空依然一片漆黑,放在外面的吃食与工具被冲走了大半,剩下的也七零八落,漂浮在各处。
渝州与刘国郁两人帮忙捡回来不少,但依然杯水车薪。
“丢了就丢了,都是身外之物,大家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刘建民十分慷慨地说道。
渝州知道这是刘建民有意做出的姿态,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欠了刘建民一个人情,危难关头另当别论,至少平时,能帮忙的会尽力帮忙。
好一个笼络人心的高手。
5人继续上了路,他们在附近一大片区域内寻找失踪的秦文雅,但毫无收获。
渝州:“朝目的地走吧,如果她不傻,一定会去那跟我们汇合。”
没人有意见,刘国郁边走边喊着秦文雅的名字,走了大半个小时,也喊了大半个小时,嗓子都哑了,但依然没有回音。
“用这个吧。”
渝州点开手机的录音机,录制了一段短音频。
他按下循环播放键,随着沙沙的电流声,“秦文雅”
三字响彻了整片天空。
刘国郁摸了摸干哑的喉咙:“…”
“咳…”
渝州扣了扣脸,“那啥,刚才没想起来。”
五人继续赶着路,手机喇叭不间断地喊着秦文雅的名字,但奇怪的是,小女孩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再无踪迹。
“不会吧,我们说好了往这个方向,目标物也很清楚,她不可能走错方位啊。”
刘国郁有些急躁地挠了挠头。
“我看,她就是不想和我们走一块。”
牛素珍道。
不远处,那些拱起物的真面目已经露出水面,交织密布的半球形房屋毫无章法地堆砌在一起。
说好听点,是水泥版的爱斯基摩冰屋,说难听点就是坟包,还是那种加点泥巴随手抹两把就凑活着用的。
无论是房屋的大小,形状,朝向都没有个制式。
有两间屋子的大门甚至都抵在了一起,若是一者开了门,另一者就别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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