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卩恕没有搭话,似乎对这些漠不关心。
“你是木桩吗,杵在那儿干嘛?”
渝州自然不会让卩恕有单独思考的时间:“帮我拿着。”
卩恕默默走了过来,伸出了手。
渝州将油灯放在了他的手上,又抽出了他腰间的刀,“按书上所说,法阵绘制完毕后,将祭祀者的血滴到法阵中央,默念咒语,阵法就能起效了。”
卩恕的目光一下犀利起来,“你要召唤莱奥德?不行,太危险了。”
“不是莱奥德那种残次品,是真正强大,智慧,善于蛊惑人心的恶魔。”
渝州拿着刀,就往手上割去。
卩恕按住了他,没问什么前因后果:“我来。”
他话音未落,一滴鲜血已经落在了法阵之上,渝州侧漏了。
屋内的气温霎时降低了近10°,窗子上漫起了白花花的水汽,一股邪恶的气息萦绕而升。
苍白,晦暗,鬼影重叠,无数没有身体的虚幻手臂从地底漫出,一把握住了渝州的小腿,他的世界瞬间被撕裂,下半身坠入冰冷的湖水,上半身却被火焰烧灼。
有东西进入了他的血液,随着血流拍打着他的耳膜。
模糊的声音清晰起来,那是忽远忽近的诡异笑声,是树上乌鸦的窃窃私语,是分不清欢愉还是痛苦的呻吟,它们钻进他的身体,啄食他的灵魂,想要将他拖入它们的领地。
“醒醒,是幻觉。”
卩恕一把将渝州拉出了法阵,紧紧护在身后。
渝州没有说话,只大口喘着气,其实他压根没想自己上,只是比了个花架式,谁知…
幸而,这种荒诞陆离的感觉很快就褪去了,屋内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才的异变只是稚童梦中的一场狂想。
“你疯了吗?”
卩恕大声吼道。
“放心,这个法阵不完全,招不出恶魔,我就是验证一下。”
渝州完全没被故作凶恶的卩恕吓到,
“从前是我算漏了,日记主人的日记写的歪歪扭扭,还有不少划掉的错字,说明他的文化程度不高。
而魔法阵上的文字属于另一种语系,日记主人不可能学过,对于魔法阵他只能依样画葫芦,但显然画得不够规整,好多地方似是而非。
与湖心小岛的那个相比,显得劣质了许多。”
卩恕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所以我猜测,它或许能引来恶魔的窥视。
却无法与恶魔达成契约。”
渝州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个庄园里只有一个恶魔,神父安塞西死亡后,转化而成的恶魔莱奥德。”
“但-”
渝州绕着魔法阵缓慢踱步,“那件东西呢?那是圣域至宝,光辉夺目,是所有邪祟的克星,不可能在莱奥德身上,那么,它会在哪呢?”
“会不会在日记主人的身上。”
卩恕突然说道。
渝州斜着脑袋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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