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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躺回榻上,气极了只是背对着谢攸。
头发都气乱了,几根翘在发顶,看起来可爱得紧。
谢攸唇角勾起一抹笑,说话都藏不住的笑意:“我们本就是夫妻,睡一张床上也是情有可原,你生什么气。”
说得这么有道理,宁沉扭头,发丝跟着蹿起来,愤愤道:“你还好意思说,以前分明是你不肯和我同房,现在这样又是何意?”
他说完又倒回去,背影都写满了抗拒,以前是真的把人欺负狠了,再想弥补已经晚了。
谢攸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看着宁沉凸起的蝴蝶骨,冷不丁开口说:“抱歉。”
只说完这句,他看见背对着他的人手指动了一下,随后更加往床榻里缩。
他只占了一小块地方,这么一卷,被褥只盖了一半,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
谢攸翻身下床,将被褥往宁沉身上披,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你既然不肯一起睡,那我睡地上吧。”
宁沉在榻上翻了个身,看见谢攸又去柜里翻找一通,他找出一床被褥,在房里环视一圈,去了卧榻上。
那卧榻躺他显得有些局促,但谢攸并没有表现出不适,他将被褥盖在身上,转头朝宁沉安抚地笑了一下。
他这么任由宁沉闹,宁沉反倒哑口无言了,他对着谢攸,喉头哽了一下,嘀咕道:“你睡长街上也没人管你。”
说完,他翻过身,背对着谢攸酝酿睡意。
他困极了,没躺多久就睡过去了,一觉到天明,醒来时第一件事是往卧榻处看了一眼,那床褥已经收好,干净得像没人睡过一样。
宁沉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谢攸昨夜到底有没有来过。
结果是,有。
他头疼地扶着额头,心想等城中最后一批病人好了,他一定要抓紧上山,不能再和谢攸见面了。
谢攸惯会摆弄人心,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带偏了去。
他脚才刚踩到脚踏上,听见外头一阵鬼哭狼嚎,“咚咚咚”
的踩地声回荡在廊中,何遥的大叫声快要炸掉了耳朵,活像是撞见了命案。
“宁沉……小宁沉……你在哪儿?”
原来命案是自己。
宁沉木着脸坐起,他几下穿好靴,“唰”
一下拉开门。
晨起本就心情不好,被何遥这么一折腾,魂都快要掉了。
他脸有些白,嘴唇也干,披头散发地站在门边,疯跑的何遥一顿,直直朝他冲过来。
没等宁沉反应就已经被抱了个满怀,何遥拍着他的背,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做了噩梦,梦见你被黑无常给抓走了,昨夜我床边一个黑影,差点吓得我魂都掉了。”
宁沉无奈地拍拍他的背,温声说:“我这不是没事,别自己吓自己。”
要是往常,他早就把乱闹的何遥骂一通赶走了,只是……
何遥的梦兴许是真的,昨夜谢攸穿了身黑衣,也确实站在了他床头。
可能何遥把谢攸当成了噩梦,所以一早醒来就要去找宁沉。
宁沉安慰地拍拍他的背,提醒他,“还没用早膳吧,我都饿了,快走吧。”
昨日侯爷下过令,城内商铺可启板,要让城内渐渐恢复正常秩序,是以这个点起身,客栈内已经热闹了一阵了。
几个小二擦桌的擦桌,整理的整理,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既然客栈开张了,自然可以正常点菜,这几日都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何遥让后厨做了烧鸡,再加上几样小菜。
一大早吃这么多荤,宁沉不仅不觉得腻,反而吃得很香。
他和何遥两个人吃了一整只鸡,吃完路都走不动。
宁沉趴在桌上,何遥扯扯他的衣领,“走,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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