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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突然传来杯盏破碎的声响,端坐在那的徐韫胸脯起伏着,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已经暗下来的外面。
喝酒?
同谁喝酒?
徐韫起身走出去,绕过走廊,便见着从大门走过来的妻主。
他正欲出声,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两个时辰,喝什么酒能喝两个时辰?
他眼尖地瞧见跟在她身后的侍从,今日下午从见过。
他迎过去,抬头仰视,“妻主……”
天昏暗下来,徐韫看不清楚妻主的神色,只能确认她醉了。
徐韫哪能不知道她的酒量,喝了一碗便能喝醉,做出什么事情来,醒来便会忘记。
他扶住她的手臂,急切地想要找到她身上有没有别人的痕迹。
什么胭脂,什么气味。
“担心什么?”
骆荀一微微俯身,把人拉进怀里,一只手握紧他的腰。
“生气了?”
潮热的呼气喷洒在他的脖颈,腰间被摩挲着,他抖了一下,心脏跳得很快,只觉得她真的醉了。
他匆匆瞥了一眼,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随从,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旬邑。
徐韫草草看了一眼玉芩,便扶着自己的妻主回屋。
旬邑没有跟上去,拦住玉芩,“跟我过来。”
被扶回去的骆荀一神色正常,只坐在那,低垂着眼睛喝醒酒汤。
徐韫脱下妻主的外袍,检查过后意识到没有其他异样的痕迹才安心下来。
只是喝酒吗?
屋内的蜡烛被点燃一大片,侍从也退了下去。
徐韫微微咬唇,被妻主拉进怀里也无法缓解脑子里的焦灼。
“妻主为什么不告知我去了哪里?偏偏要我一个人待在这后宅徒徒担忧吗?”
“只是喝酒便如此担忧?”
骆荀一环住他的腰,抬手覆过他的手,“往后若一夜未归,正君岂不是要急得四处找人?”
她还要一夜未归?
他眼尾微微上挑,攥住她肩膀上的衣裳,声音莫名尖锐起来,连带着身上都带着刺,“妻主故意如此,故意让我担忧,妻主难不成还要背着我养外室不成?”
她突然笑了,“正君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你若真这样,我便死给你看。”
触及她的目光,短暂的理智回笼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瑟缩着,微微抿唇,眼睛红了一圈,声音带着哭腔,“你若背着我养男人,我就先去杀了那个贱人。”
骆荀一垂眸望他,只觉得他太过敏感而杯弓蛇影。
怀中的人眼睛都红了,掌下的细腰紧绷着,还瞪着自己,像是她承认下来便立刻要掀了这屋顶,提剑去杀人。
哪里还有什么贤淑温婉的影子在。
骆荀一莫名觉得心烦。
她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擦拭掉他眼眶内不断垂落下来的眼泪,“真是一个妒夫。”
“这就是你学的内容吗?”
骆荀一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又垂头亲着他的脖颈,滚烫的手抚摸他的后背,随即牵制住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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