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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被呵斥,男子嬉笑一声道,“怕甚,若怀上了我便娶你,做我詹家的大娘子。”
“詹瑞,你这二皮脸我稀罕吗?说得好像我着急嫁你似的。”
“不着急不着急,等你一辈子都行。”
他们这厢打情骂俏,足让赵蕴起疑暗道,总不能是那静安坊里遇见过的詹瑞,詹长史。
许久云雨将歇,听闻脚步声往外走,她匆忙侧身躲入就近的矮门后,从门缝里悄悄看——
这登徒子不是詹瑞还能是谁?
他也不顾自个儿一身金吾卫软甲穿得懒散,先替何梵将衣领归拢,又殷勤地给她扎好腰带。
末了仍依依不舍,卖乖讨好,讲了许多软话,听得何梵满意了,直笑道,“长史大人,忙你自己的事去吧,我还得回去给我阿耶打下手。”
“走夜路要多留心脚下,我先送你一段。”
赵蕴站得脚麻不提,心如擂鼓地听完全程,瞎走又怕惊动他们,不走是折煞这副火毒未解的身子。
勾起的缕缕情欲,化作潺潺春水,更如小虫爬满全身叮咬,瘙痒难忍。
她夹紧腿根,一股清液仍是缓缓沾湿亵裤,泞在那处嫩肉之间。
她本想这毒近日未曾发作,不放心上,等着还在路上的解药,简涬送她的那劳什子,别说是用她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是以自简涬赴任以后,她便再未有过情事。
不料火毒是先前靠简涬这年轻力壮的,坎坎能替她压制住,这月余下来,因她心结不解,而看似势颓。
丹田涌上灼烧之感,数息间便游走全身,赵蕴忍不住从嗓子眼里,溢出低吟。
糟糕大发了……得赶紧回宫,她却还想,那匣子藏在承欢殿床榻之下……
“啊!”
冷不丁地,一双盛夏天里凉得出奇的手,和沙哑女声,“殿下,是你吗?”
突如其来被吓到,赵蕴因祸得福少了几分心思,定睛看道,“……玉桂?”
“你怎在此处?不是照看着流萤吗,钦月给你们送的东西,收到了吗?”
一两月未见,玉桂憔悴消瘦许多,眼下乌黑不提,人魂都被抽空般,行将就木。
讲话亦是气若游丝,“殿下,放过我这条贱命吧!”
她手还扯着赵蕴裙裾不放,扑腾一下跪在铺满卵石的地上,咚咚磕头,间或哭喊道,“殿下,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啊,求你了,流萤那坏胚想害你,可是玉桂向来忠心不二的啊!”
再抬起头抱住赵蕴大腿,她满脸皆是血泪掺杂,好不渗人,赵蕴更不知从何说起,疑道,“你说什么害我?流萤她,又怎么了?”
这玉桂却只知道哭,好像不逼得九公主松口说先放她一马,便不罢休,哭嚎着将赵蕴狠狠拽倒,硌到膝盖疼得赵蕴“啊呀”
一声,眼泪花都飙飞几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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