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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让奶糖选自己要跟谁。”
江稚:“……”
她没由来地想起下午在办公室周嘉月说的话:夫妻抢夺孩子。
这不就来了?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要奶糖回答它想跟谁过吧?”
江稚紧了紧眉,顺带着也把牵引捏紧,“多大人了,我这次不会信了。”
池知舟稍微扬了扬眉毛,“你上次信了?”
江稚语塞,脸却烫起来,以至于她都没敢抬眼去看池知舟。
“我都没信,我就觉得你脑子坏掉了。”
池知舟轻飘飘地“嗯”
了一声,“是吗?”
“是啊。”
江稚继续说,“像是分手把你脑子也分走了。”
这句话说出口,江稚一顿。
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这“分手”
两个字像是重复落下的刀子,讲多了,迟早有一天会把所有关系斩断。
池知舟安静了很久,久到江稚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他黑色的短发在灯光下显得很柔软,五官线条既清晰又内敛。
只是眼神深了几分,深得能看见倒影,看得见玄关处的迎门灯,看得见江稚的影子。
江稚莫名心慌,刚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池知舟先一步开口。
“让奶糖选吧。”
江稚不想回答。
于是池知舟又很轻地问了一声:“好吗?”
江稚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池知舟说稍等一会,绕进屋子里不知道干嘛去了,中间江稚想过自己要不要趁机带着奶糖开溜,随即想到自己和这个人的体力差距,只能泄气地站在原地等。
等人折回来,他正色问:“奶糖选谁都不生气?”
江稚低头揉了揉奶糖的脑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池知舟却认真地又问了一遍:“如果奶糖选了我呢?你会难受吗?”
江稚抿了抿嘴,“会有点。”
池知舟:“那怎么办?”
江稚:“没想好。”
池知舟看了她几秒,才说:“好。”
两个人分别走向客厅两端,江稚站在门前,忽然觉得有些难受。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们现在像陌生人一样,站在这个充满回忆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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