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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方才可把我磕疼了,听你这浓情蜜意的话说得顺口,不好意思打断,差点没把我憋死。”
“这是什么地方啊……”
褚黎拍拍屁股起来,“刚才不是还在桌边,怎么底下突然有个窟窿,人就……”
褚黎猝然想明白始末,跺着脚骂道:“蕴星楼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暗算到我头上了。”
江褚寒没理他,他被卫衔雪从地上扶起来,摸着怀里想找个东西,但突然想起外袍他披给了卫衔雪,因而又不动声色地往卫衔雪身上找了过去,他也没说干什么,只是手都伸出去了,就顺便光明正大地占了会儿便宜——这时候卫衔雪还有些心疼愧疚,且有旁人在场,生生就忍着没有驳他。
江世子摸够了,才恍然似地在最开始伸手的地方找着了东西,刻意“哦——”
了一声,“原来火折子在这。”
“……”
卫衔雪忍住了手。
江褚寒有些得意,仿佛觉得后背上好了许多,他揭开火折子,凑到面前吹出了火星,一点微弱的光缓缓亮起来,照亮了方寸的地方。
正正就将江褚寒与卫衔雪的眉眼照清楚了,两人离得近,不免就对视了一眼,江世子见缝插针地对人一笑,仿佛把平生的风雅塞了一半进那笑里。
卫衔雪莫名被烫了一下,连耳朵都给烫着了。
江褚寒撩了人,故作正经地就开始说正事:“今日进来就有些疑惑,好好的添花局非要放在密室,咱们几人今日冲着天巧匣过来,可连东西也没见着,就这么入了局,谁知道到底是不是有人不安好心。”
“三殿下,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来找这匣子,是为着查案。”
他拿火光照了照亮找着方向,“那你呢?我瞧着你不像对这东西感兴趣的样子。”
“我当然不感兴趣,我……”
褚黎的嘴向来不把门,可他喉中一顿,咳声改了口,“我怎么就不感兴趣了,你查案?你查什么案子?”
江褚寒不继续跟他绕弯子,他缓步往边上走,“方才进密室的时候特意多看了几眼,这地方若是构造一样,也该是墙壁上有烛台……找着了。”
他把火折子凑到烛台上,点起的烛火缓缓亮起,将这地方照亮了些。
江褚寒将火折子收起来了,往这四周看了看——是个同方才差不多的密室,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摆置,除了几面光秃秃的墙,就只有一扇开着的门,通着片深不见底的黑。
这就是没得选,只能走那道门。
江褚寒端过烛台,看见朝他走来的褚黎,往前的步子忽然停下了,江世子虚弱了咳了两声,“我这……怎么还觉得这么疼。”
那一咳呵出的气吹上烛台,微弱的烛光被燎得闪了两下,时刻都会熄灭似的。
褚黎立刻拦了过去,“诶——你小心着点,可别把烛火吹灭了。”
他往旁边瞅了一眼,“你倒是喊他拿着烛台啊。”
卫衔雪当即嘘寒问暖地弯下腰去,扶着江褚寒的胳膊替他顺了口气,“江郎可有什么不适?”
褚黎:“……”
江褚寒:“……?!”
江世子一口气还真岔着了,头一回见卫衔雪这般亲密地喊他,他捏着卫衔雪的手咳个不停,“无……咳咳咳……无碍。”
“你……”
褚黎不耐烦地一把夺过烛台,“行了!
就烦你,明日进宫我就去找父皇告你的状。”
江世子惋惜道:“我与三殿下今日也算共患难了,怎的这么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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