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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靠歪门邪道赚来的钱,没了又如何。”
徐函麻木地开口,“只要你活着就行。”
郑立杰无力闭上眼。
徐函又说:“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郑立杰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这么久以来,徐函早就熬得不成人样,头发毛躁干枯,脸颊瘦黄凹陷,黑眼圈大到原本只有三十岁,看着就跟五十岁的人一般沧桑,还长出许多白头发。
她早就心如死灰,看到郑立杰这样子还是难免生气,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留下一句话离开:“你真是自私,从一开始就自私到没想过我,没想过孩子。”
郑立杰无声痛哭,哭够了一睁眼,孩子吊在他头顶天花板上来回晃荡,对上他的目光咧咧嘴,直接跳下,咬在他脸皮上。
郑立杰喊不出声,手脚抽搐不停,犹如鱼临死前的无用挣扎。
*
徐函把房子卖了,价格比买的时候高,把钱打给大师后身上还剩一些存款。
她少要了买家一些钱,让买家给她多留一点时间搬家。
大师来的那天,徐函紧张地等在门口,听到身后有动静不禁扭头。
冰箱门无人自开,里面的面包和饼干悬空飘出,打开包装后里面的东西眨眼就消失了。
咀嚼声不停,徐函头皮发麻,不敢再看,一想到那东西此刻就在她身边,忍不住心颤。
门铃声响起,她连忙打开门。
对方看着很年轻,不到三十岁。
徐函有些诧异,踌躇半天,还没问出年龄,对方一脚踏进房间。
不过一刹,另一只抬起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脚就往后一退,出了房间。
徐函面色疑惑,对方低咳一声,没说废话,直白道:“那什么,是我高看自己了,你家这事我没办法处理。
我把钱全部都退给你,路费就算我自己出了。”
“别啊。”
没见过刚踏入家门就说不行的,徐函急了,“我老公情况不好,都快死了,大师你就帮帮我吧。”
“我没那个命帮。”
男人耸耸肩,说,“你老公也没那个命活着。
做了那么阴邪的事,现在还活着都是奇迹了。”
徐函听过太多这种话了,抓住他哀求:“大师要是觉得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给大师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男人无奈道,“你家这个我没本事处理啊,到时候你老公没救成,我还搭进去了。”
他扯住自己的衣服,回头看了眼客厅。
从他来的那一刻起,客厅四周布满了黑色的雾气,眼珠子红到瘆人的孩子就直愣愣地站在徐函身后,一边吃着饼干,一边阴森森地盯着他,煞气通天。
解决掉这件事,自己得损多少阴德,多少寿命。
男人摇摇头,这次什么话都不肯说了,快速离开。
唯一的希望就此破灭,徐函身体被掏空般呆呆地跌坐在地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么久,能找人打听的都打听完了,根本没任何解决办法,她只能先找合适的房子搬过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郑立杰脸白到跟纸没什么区别,徐函都要怀疑他体内是不是没任何血,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搬完家买完食物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被一个摆摊算命的人叫住。
想到这一切的开端都是从国外算命的开始的,徐函脸色冷漠地路过,全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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