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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鼓点声由小渐大,配上极为立体的音效,瞬间就把观众席上每个人的心脏给抓得紧紧的。
郁森神情严肃地稍稍直立起腰,才蓦地感觉到腰腹由于长久保持一个动作的酸痛异常,再加上这会儿按照正常时间来算,已经快八点了,肠胃空空,忽视了许久的痛感又开始悄声袭来。
真是要了命了。
使劲地咬了一口下唇,郁森瞪大了眼睛凝视着舞台。
这支‘红舞鞋悼亡之恋’的开始,舞台灯光是有些暗的,似乎寓意着黑夜,郁森的眼睛用久了便疲劳酸涩,加上夜盲的因素在里边儿,这时候就需要集中所有的精神,才能看清舞台的全部。
但体力的消耗就让胃更加没了压制,开始肆无忌惮地叫嚣着,不断翻滚,嘴巴里抿进了一点铁锈味儿,郁森才发觉下唇已经被自己给咬破了。
但他这会儿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红舞鞋女郎已经站上了舞台的中央。
一束森白的冷光从舞台的上空打下来,在中央形成一个亮眼的圆圈,这开始似乎是独舞,舞者轻盈旋转着跃进了光圈中,天鹅颈脆弱地支撑着高昂的头颅,红裙似火,红鞋划过的地方,每一处都留下了令人心惊的血痕。
而看了一段舞蹈之后,众人才渐渐反应过来,这红舞鞋划出的血痕似乎是舞蹈本身的设计,在舞者的蹁跹起舞中,脚下的红舞鞋慢慢划出一朵玫瑰的形状。
鲜艳欲滴,血腥诡异。
郁森微微蹙眉,摸了摸衣兜内侧那朵不掉花瓣的红玫瑰,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由于那束光太晃眼的缘故,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这个红舞鞋女郎到底长什么样。
焦躁的心绪大约会影响到娇气的内脏,胃部翻江倒海的抽痛让他的脑袋甚至都一阵阵发凉,感觉手脚都在冒着寒气。
脖子有些酸痛,郁森屁股往下滑了滑,把脑袋搭在司宣阳的肩膀上,轻轻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还撑得住吗?”
司宣阳紧张地攥紧他的手。
“没事,脖子酸而已,你看你的,让我靠靠就好。”
郁森道。
司宣阳没再说话,只是伸了一只手过来,覆在郁森衣服的上边,轻轻地揉着他的胃。
T恤的衣料单薄,加上这会儿在昏暗的场景里,司宣阳手心又揉又抓的,偏偏动作还并不粗重,像是怕他受不了似的,力度跟挠猫一样。
郁森在一开始最剧烈的刺激痛楚过后,缓过神来,便愈发地觉得不自在了,痒得有些瑟缩,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一下,身体忽然定住。
——偏了个角度,他似乎能看清一点舞台上红舞鞋女郎的模样了。
可凝神看到了之后,又倏地拧紧了眉头。
——那脸上的白粉也太厚了些吧!
这地方的化妆品都不要钱的吗!
?简直像是油画里的白颜料刷墙一样。
他估摸着怎么着能在这里当个舞者,不说外貌国色天香,肯定也算是眉清目秀了,再说,又不是夸张性表演,何必搞得这么戏剧化呢?
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好好地观察了一番。
这位大boss看上去年纪不大,死的时候可能才不到三十岁,而且看五官也比较精致,卸了那些白到吓人的粉末,估计也是个小美人之类的。
而且舞者最吸引人的是气质和身形体态,这些她都是一等一的,远超之前的人,并不难看出她为什么会成为舞团的首席。
音乐调子突然一变,急转之上,刺激着耳膜。
身着黑衣的另外几名舞者排成一列,像一柄钢刀一样迅速地从后台插入进来,从独舞变成了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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