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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钝响后,地下酒库的门彻底闭合。
徐燊站在门外没有立刻走,片刻后徐子康大概反应过来了,过来门边用力拍门:“外面有人吗?开门!”
徐燊冷冷听着他着急慌乱的喊声,一声未吭,转身离开。
他上楼回去了偏厅门廊下,给自己的咖啡又续上一杯。
秦素招呼完客人,又问起酒的事情,有佣人去厨房拿来下午就备在那边的酒,便没人再惦记说要去拿酒的徐子康。
天色逐渐晚了,院子里亮起灯。
徐燊眯起眼,心情难得愉快。
湛时礼在书房里待了半个多小时,陪徐世继一起出来。
徐世继只跟几位贵客寒暄了几句,便上楼回房休息了。
秦素笑着邀请湛时礼也留下来参加生日宴。
女人眼波流转,和湛时礼说话时语气格外亲切些。
徐燊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等秦素又去跟其他人应酬了,他微一扬眉,冲湛时礼问:“你跟我小妈也有一腿?”
“你想多了,”
湛时礼微微摇头,“我跟她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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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燊哼笑:“我还以为你胆子这么大。”
湛时礼问他:“别一直喝咖啡了,要不要吃东西?我去拿。”
徐燊却之不恭:“麻烦。”
湛时礼去餐台那边拿了点吃食过来,他们就在门廊这边的露天桌椅坐下吃东西,清净些。
一边进餐,一边闲聊些有的没的,消磨时间。
一直到这场生日宴快结束,徐子健吵着要带朋友去看徐子康答应给他们画的画,秦素这才想起来徐子康说去拿酒,后面似乎一直没看到人了。
“这个老三怎么回事啊?说去拿个酒竟然没影了,真是不靠谱。”
湛时礼闻言下意识看了眼慢条斯理在吃餐后甜点的徐燊,见他面上没有半分异色,问:“你知道三少爷去了哪里?”
徐燊偏过头,看着他奇怪道:“三哥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
湛时礼盯着他的眼睛:“真不知道?”
徐燊的眼里不见丝毫心虚,似笑而非:“Nic,你这是跟我兴师问罪吗?三哥不见了怨我啊?”
他总是这样,似真似假,轻易叫人看不透。
湛时礼没有再问,起身进去了里面。
徐燊毫不在意,继续悠闲地吃着他的点心。
十分钟后,湛时礼推着徐子康上来,徐子康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坐在轮椅里冻得瑟瑟发抖,看着又虚弱又可怜。
秦素迎上来,惊讶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湛时礼在徐子康开口前先说:“他去酒库拿酒,门带上了出不来,应该是风把门吹上的,酒库上面一层的窗户没关,灌了风下去。”
秦素一听立刻转头教训起粗心的佣人,管家也赶忙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徐子康拢紧身上湛时礼的西装外套,仍在打颤,他在十度不到的地下酒库里待了快两个小时,原本就体虚,刚几乎晕过去,这会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湛时礼低头冲他道:“我送你上楼回房间。”
徐子康轻点了点头。
徐燊看着他们走进电梯里的背影,放下餐具,抽了张纸巾慢慢擦了擦嘴。
进房间后湛时礼将徐子康扶上床,让他靠床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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