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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可能察觉到了他体内蛊虫的躁动,才会趁虚而入。
若是他真的死了也就罢了,但偏偏他活下来了,代价却是殿下因此受伤。
拓跋苍木掩住眼底的阴沉晦暗,他绝不会放过那些人,西戎……是时候去一趟了。
*
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方才那些惹人伤心的话都暂时闭口不谈。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阿善的声音随即传来。
“殿下、首领,你们在哪啊?赛罕伯伯让我过来叫你们回去喝酒!”
就在脚步声靠近时,沈玉竹不知从哪爆发出的力道,一把将拓跋苍木推开,慌忙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阿善掀开门帘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玉竹放下木梳看来。
“殿下原来在这里。”
他眼睛一转,发现拓跋苍木浑身不虞的坐在榻边,阿善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声音压低了不少。
“赛罕伯伯让我来叫你们过去,那我就先走了哈。”
阿善脚底抹油,飞快地跑开,啊呀啊呀,刚才没敢细看,但殿下把下半张脸捂着干嘛?
*
阿善走后,沈玉竹才挪开手。
铜镜里,他的唇已经不只是红肿了,甚至嘴角都被不知轻重的拓跋苍木给咬破,这下是真的不能见人了。
“赛罕既然叫我们过去那你就快过去吧,我就不去了。”
沈玉竹心累地在桌上找着药膏,也不知道抹点药在伤口上能不能好得快些,他总不能这段时间都不出帐篷吧。
拓跋苍木站起身,语气隐隐不快,“殿下不去我也不去。”
呵,有人来了殿下就将他推开,他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沈玉竹额角直跳,“啪”
地一声将装有药膏的盒子放下,瞪着拓跋苍木。
“我为何不去你真的不知道吗?”
非要逼着他骂人是吧,早晚要向哈日朗讨教一番北狄骂人的话语。
拓跋苍木看着他被亲咬得格外艳红的唇,又开始摸鼻尖,那不是气上头了没控制住吗?
他看着沈玉竹严厉的眼神,不敢再触霉头,只得老实答应,“下次我不会咬了。”
“再有下次我就将你的牙给磨平!”
沈玉竹感受到了伤口处传来的细微刺痛,说话的时候总会牵连到,那点疼倒是没什么。
但是总会让沈玉竹响起刚才的情形,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让他看见拓跋苍木就忍不住红了耳根,方才也太凶了。
“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沈玉竹又瞪了拓跋苍木一眼,他都要怀疑其实对方根本没有那么生气,就是借机想亲他。
诡计多端的混账东西。
拓跋苍木发觉他是真的恼了,只得先走出帐篷,刚才确实是有点过分,但殿下喘不过气的失神模样实在让人……
“你在那傻笑什么呢?”
见他们迟迟不到的赛罕找了过来,还没走近就看到拓跋苍木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在月色下着实看着有些瘆人。
拓跋苍木轻咳一声,“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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