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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时。
拓跋苍木弯腰去拿放在桌上的长刀,沈玉竹探身按住他拿刀的手指。
推搡之间,沈玉竹的鼻尖撞在了拓跋苍木的侧脸上,唇擦过了他泛着青渣的下巴。
就像一个轻柔的吻。
拓跋苍木猝然僵硬在原地,眼神茫然,周身的攻击性全无。
玄弈看准时机,闪身在拓跋苍木身后,一个手刃就将人劈晕了过去。
*
“他这种症状有多久了?”
一个年迈的老医者坐在一旁,他的面前是正睡着的拓跋苍木。
沈玉竹看着榻上哪怕已经被敲晕却仍旧皱着眉头的拓跋苍木,“应当有些年岁了。”
这番不确定的话引得老医者看了他一眼,“你是他何人?”
“……”
沈玉竹沉默片刻,“朋友。”
坐在桌边的陈泽闻言露出奇怪的表情,原来殿下从没有将自己当成过拓跋苍木的妻子吗?
突然有点同情拓跋苍木是怎么回事?
饶是老医者见多识广,面对拓跋苍木的病也只是摇头,“他这看起来并不像是寻常的病。”
沈玉竹焦急追问,“那这病是无法医治了吗?”
老医者摸着他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你方才说他发病的时候会双眼赤红,暴躁易怒,有时还会伤害自己,想要见血是吗?”
“是,但他这么多年总是隐忍着。”
沈玉竹垂眼,如若他没有发现此事,依照拓跋苍木的性子,大概是会瞒一辈子的。
“还有其他的症状吗?比如失去理智,无法沟通。”
老医者明显是想到了什么,见沈玉竹点头,他便差不多确定了,“这不像是病,更像是中了蛊。”
“中蛊?”
沈玉竹第一次听说这个词,疑惑询问。
“南蛮善蛊,我曾听说,被种下蛊的人会逐渐失去神智,逐渐变成一个失去人性的怪物,在十年前,我也遇到过和他病症相似的人。”
老医者解释道。
沈玉竹听见有人也曾与拓跋苍木相似,连忙追问,“那人后来如何?”
“死了,”
老医者叹了口气,“后来他自己无法忍受那种失去神志的痛楚在家中自尽。”
“只有南蛮才有人懂解蛊之术,你这位朋友,我只能给他开些安神的药物稳定心神。”
老医者开完药方后被玄弈送出,陈泽看向沈玉竹,“殿下,你打算如何?”
“既然只有南蛮才懂这解蛊之术,那便去南蛮吧。”
沈玉竹语气坚定,“总得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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