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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绥的手一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黑沉的眼在暮色中蜿蜒成浓稠的河。
林知屿看在眼里,不太自然地撇开目光,咽了咽口水,手指却顺着他的后颈僵硬地滑下来,指腹似有若无地蹭着衣领,像是无声又青涩的撩拨。
“牧先生应该复健了很久吧,好辛苦。”
他凑近了一些,听似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却带着颤,“不知道复健的效果怎么样。”
牧绥的瞳孔微微收缩,没有说话,手却按回了他的腰上。
涌动的不知名的潮汐从瞳孔深处浮上,被目光扫过的每一寸皮肤都觉得灼热异常。
林知屿感受到压在后腰的力道,很重、很烫,他的手指曲起,指尖挑起牧绥的领口,轻轻地拽了拽,语速缓慢:“……我可以帮您检验一下。”
牧绥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像是与林知屿迅疾的脉搏共振,几秒后,他忽然低笑了一声,额头抵着林知屿的肩膀,声音沙哑:“你真是……”
林知屿眨了眨眼睛,说:“故意撩拨的技术没修炼成火候,牧先生多担待了。”
话音刚落,他便因为侧颈处突然贴近的温度瑟缩了一下,随即又像是不甘示弱一般,搂紧了牧绥的肩。
“我看你倒是学得挺好。”
牧绥说完,手掌便绕到他的后颈,轻轻一压。
他凑上前咬住了林知屿的下唇,濡湿的唇描摹过他的唇线,啃咬了两下,便顺势吻了下去。
林知屿的呼吸瞬间乱了。
他不受控制地翕动着唇,意识到自己的玩笑似乎有些过火,但今夜的气氛很好,适合干一些不可言说的勾当,他也不想示弱。
于是索性将双臂收紧,缠住了牧绥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气息交缠。
汗珠沿着脊椎滑进腰窝的时候,牧绥的拇指正熨过腰线,指尖的温度如火烙般,燎过一片柔软的谷地。
林知屿猛地绷紧,连脊骨都被迫弯折,意识轻飘飘地飞出去,却又被另一道桎梏稳稳拽回。
半晌后,牧绥松开了他的唇,离着极近的、耳鬓厮磨的距离,望着他黑曜石般的眼,问:“你真的想……”
热汗沿着额角滑行,林知屿促狭地掀开浓密的眼睫,眼里的水光像是茂盛林间跳动的火。
他的手顺着牧绥的肩膀滑下,压住他露出的一截冷硬的小臂,语调轻缓:“都这么箭在弦上了,您怎么还能问这种话?”
于是夜色像潮水一样涌进,翻涌着淹没所有喘息。
风卷起窗帘,掠过房间里交缠的身影,氤氲的热意在细细碎碎的水声中蔓延开来。
……
“乖一点,”
晦暗的目光盯着林知屿纤长白皙的脖颈,薄唇压抑地挤出剩下的三个字。
林知屿睁开迷离的眼,含混的水雾遮掩下,他看不清具体的影,大片大片的光斑蔓延,织就成一场绮丽幻境。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您说得轻巧!”
他像是浮沉在热浪里,双腿够不着地,能攀附的只有唯一的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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