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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矮身,一旁的薛铜想是也看见了这支黄羽短箭,不由在一旁急叫道:“喂,大哥快呀!
可惊动了那黑旗子了,我们可犯不着惹他……”
林兮五此时心内何尝不急,他久仰这位黑旗怪客的怪功夫,下手之毒,简直是骇人听闻,他自己虽也是绿林中人,但对道上弟兄,可一点也不讲交情,弄不好照杀不误,自己对他虽不服,但因震于他的大名,尚未敢轻捋虎须。
此时这黄羽讯箭一至,分明是查问这边发生的事情,按这黑旗怪客早日的规矩,凡是看见他这黄羽箭后,即需马上停手,但是这大漠双雕岂是肯那么服输于人之人?他二人新自南疆迁此立寨,一向目中无人,虽知后山五球沟新近来了一施龙旗的怪客,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因多时无交往,倒也相安无事。
话虽如此,可是他兄弟脑中可真不敢轻易开罪这位怪客,传闻好几个不可一世的怪杰,都丧在了这龙旗客的手中,自然这位怪客定有超人的功夫,所以这秃雕林今五此时内心十分焦急。
他这一展开了这套“摘星九打”
,真个快似飘风,捷如电闪,实中虚,虚中实,起伏进退,回闪挪腾,每一式都带着极劲之风,他这一杆早烟袋,可真有惊人的功夫,江湖中鲜有敌手。
这一式展开了,每一招递出都是认定穴门,又疾又准,往往尚未打实了,只要一见对方一拉架式,他就收招换式,如此乍合又分,一霎时,金光闪闪,衣襟飘飘,这一番厮杀,可把四周之人看呆了眼,一个个张口结舌,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青剪手吕世遗,至此才知这秃雕林今五竞有如此身手,有几次自己都险些败在他那大烟锅之下,知道如不展出乎生绝学,一世英名恐怕是万难保全了,想至此一振双臂,施出了“燕飞十八般闪避”
。
这也是一套小巧功夫,曲躯闪柳,蹿越起伏,忽如流星过空,忽如小猴藏枝,在这静寂无人的黄昏道上,只有狂风啸着松林,二位老人家都是武林中不可一世的高手,这一对上了手,势如沉雷泄地,一时间分不出敌我,直杀得天黑地暗,霍霍生风。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间,陡然间一骑黑马由松道拔刺刺窜出,马上人红缎劲服,手中展着一面三角绣旗,一出来口中即喝了一声:“是哪一道上的朋友?为何不遵黄羽箭令?想是有意和我们瓢把子过不去么?”
他这一发言,大漠双雕和荣盛镖局一千漂师都不由一惊,尤其是镖局子这边,简直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又出了一拨匪人?不由更为焦急,此时那金翅雕薛铜却冷笑一声,对那位红衣匪人道:“我大漠双雕行事,素来与贵寨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强自出头管此闲事?请归告贵瓢把子,就说此间事了,我兄弟一定至贵寨去拜访他,此时,却不便遵言住手呢!”
这红衣劲服匪人,在马背上闻言收了小旗,哼了一声道:
“那么我就这么回报了。”
言罢又是一声冷笑,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他这一走,大漠双雕就知这梁子结上了,心中不由感到不安,那金翅雕薛铜见自己拜兄尚和吕世遗杀个不休不止,不由一旁皱眉道:“林老大,……。
还不快,我可先走一步了!”
说至此忽转视吕素柠,面带狰狞道:“吕姑娘,请你明白些,还是随我兄弟走吧!
我们绝不为难你……”
言才至此,那秃雕林兮五已怪叫一声:“哪这么多说的,还不拾掇了走?”
这金翅雕闻言已背手撤下了背后的一对凤翅流金铛,他那腿伤,因不太重,包扎后已能行动自如。
此时流金铛在手,冷笑一声:“阻我者死!”
竟自一腾身,直往那青魄剪吕素柠猛扑了去,但听呛啷啷兵刃齐鸣,众镖师一拥齐上,霎时之间混成一团。
那群小喽罗此时也是一齐拥向镖车扑上,由三位镖师各以剑、虎尾三节棍,和一口鬼头刀敌住,一霎那鬼叫连天,就有多人丧了命。
青剪手吕世遗,见那薛铜居然乘自己危难之时,向自己女儿下手,不由一时大急,正逢那秃雕一招“孔雀剔知”
猛点自己小腹上“气海穴”
,吕世遗因忧心爱女及镖银失手,不免大意些,才凹腹吸胸想躲这一招,不料那林兮五竞再一翻腕,“吭!”
一声,黄铜烟锅正敲在吕世遗小腿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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