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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灯光太亮,亮得顾炀无所遁形。
樊渊没动,只是用他那双能溺死人的黑眸看着顾炀:
“我想看着你,看清楚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顾炀,让我看着你。”
顾炀抿了下唇,樊渊说话时的音调又低又沉,撩得他的心脏快到因为高速跳动而停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后果就是这灯,亮了整整一夜。
天气炎热的六月,室内的温度升上来就降不下去。
两个人的身上都起了层汗水,顾炀软着声音求樊渊开窗,樊渊却不允许。
“忍一忍,容易感冒。”
顾炀大脑昏沉沉的,哪里还在乎什么感不感冒的问题,他的呼吸都快烧起来了,现在只想贪凉。
“樊渊,开窗……开窗好不好?”
“求求你了……你太热了……”
顾炀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的祈求着,到底樊渊还是停顿了下,抱着顾炀去了卧室。
温水冲了下来,虽然不够凉快,却依旧带走了身上粘腻的汗水。
顾炀终于觉得好受了一点,瘫在樊渊身上像个软绵绵、没有了弹性的小粘糕,还是露馅了的那种。
“你该多锻炼。”
樊渊还不忘批评顾炀的体力,似乎对顾炀不过两个小时就软绵绵的体力很不满。
顾炀眼尾一片红,被温水淋着,好像眼眸里都是湿润的。
他控诉的看着樊渊,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常的语调,立刻哀怨的反驳:
“这不是正在锻炼吗?”
樊渊轻笑了一声,居然点了点头:
“也对,这么锻炼也挺好。”
顾炀立刻闭了嘴,如果还有力气的话,他甚至想打自己一下。
可是他不仅没有力气,紧闭的嘴巴也很快又张开了。
顾炀没有想到,这一开始,不是两三个小时、不是十几个小时,而是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好在樊渊还有点人性,知道中途喂顾炀吃点东西,甚至还让顾炀睡了觉。
其实与其说顾炀是睡觉,不如说他是晕了过去。
第一个二十四小时结束,顾炀发现一直结实的大床已经开始发出“吱嘎吱嘎”
的声音。
顾炀想着这床是不是要坏了,刚伸了下胳膊,想要摸一摸床架子,就被樊渊拽了过去,打算开始第二个二十四个小时。
时间似乎对樊渊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唯一想要的,只有顾炀。
顾炀终于哭了起来,边哭边求樊渊,求饶求了很久,樊渊一次都没有答应,铁了心要让顾炀记住他们的开始。
第二个二十四小时里,顾炀连两个小时都没撑住,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然后在大床不甘重负的“吱嘎”
声中醒来。
顾炀一醒来就哭,哭哭啼啼的拍樊渊的手臂:
“樊渊,床要坏了,真的要坏了。”
樊渊低头和顾炀额头相贴,黑眸里全是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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