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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预劲压住裤头,瞥她一眼。
那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宋枝鸾轻咳了声,假装没懂,牵起他的手放在她的锁骨下,悄声说:“但我没穿兜衣。”
谢预劲指腹温热,手背上鼓着青筋,虎口处有些薄茧,她平时就很喜欢把玩他的手。
宋枝鸾靠的更近了,红着脸咬他的耳廓,轻轻呵气,“束胸太紧了,感觉都肿了,你快帮我揉揉。”
第二日,宋枝鸾悠悠转醒,看到的不是谢预劲,而是玉奴和稚奴。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往自己身上看去。
亏的是穿着衣服的,只要眼前情形不至于尴尬,是谁帮她穿的就不必想了。
稚奴指着旁边:“殿下看。”
宋枝鸾扭头,看到她们的行李竟然已经被挪到了这。
她不认为谢预劲会让她光明正大的搬进帅帐,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漱口起身,宋枝鸾穿好衣裳,就在营地附近看到一辆马车。
谢预劲正要前去操练将士,见她醒了,走过去捏了捏她穿的衣裳,薄的让他脸色不太好看,“你的东西我让人收拾好了,会有人送你去附近安全的地方,在叛乱没被镇压之前,不要再来寻我。”
宋枝鸾想回他,可下一秒,她手压在心口,扶着帐面喘了一口气。
谢预劲不为所动,“装病装多了,就不管用了。”
玉奴已经接住了宋枝鸾:“稚奴,快拿药。”
不等玉奴说,在听到宋枝鸾哼气的时候稚奴已经在身上翻找。
她话音未落,稚奴已将一粒褐色的药丸塞进宋枝鸾的嘴里。
她的演技做不到这么逼真。
宋枝鸾额前开始冒冷汗,身子一阵阵的打哆嗦。
谢预劲拧眉,快速握住她的手,冻的像从雪里挖出来的。
他眸底狠狠一怔,当即将人抱起,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为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稚奴挡在他面前:“将军,交给微臣便好。”
稚奴个子矮,长得也像稚气未脱的孩童,但有一手精妙无双的医术,所以小小年纪就成为女官。
谢预劲看她一眼,抱着宋枝鸾进了帅帐。
玉奴紧随其后,稚奴在身后道:“将军,殿下是犯了旧疾,照常服药便可,只是药丸吃下会嗜睡,殿下许要夜里才醒来。”
“臣要为殿下施针,请将军回避。”
青年没有回答。
他看着宋枝鸾昏过去的脸,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她是我的妻,我避什么?”
谢预劲不仅没走,还坐在了床头,握住宋枝鸾的手,视线凝在她紧阖的双眼上。
稚奴坚持道:“这是殿下的吩咐。”
谢预劲眸色几经变化,抬手握了握宋枝鸾的脸,起身去营帐外等着。
“怎么会这样?”
谢预劲一离开,稚奴就解开了宋枝鸾的衣领,喃喃:“殿下的病分明已经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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