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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和怔住了,舒怀蕊对他说道:“你说的这些,本宫如何不知…可本宫不甘心,后宫这么多女子,为何偏偏本宫是无法有孕的那一个?”
看着她脸上的两行泪,徐玉和心中十分不忍,他双膝往前挪动几步,朝她的软榻靠近了些,安慰道:“娘娘,纵使…纵使您膝下无子,但您深得陛下宠爱,况且,宫中的皇子、公主们,也是要尊娘娘为嫡母的,请娘娘放宽心罢,万事还是要以凤体为重啊。”
舒怀蕊定定地盯着徐玉和,突然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脸也几乎凑到了他眼前,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徐御医,你…可有什么办法,帮帮本宫?本宫知你医术高超,你…你定有办法可以帮到本宫的,是不是?”
当舒怀蕊的手抓住自己的手的那一刻,徐玉和的头脑已经一片空白,几乎都听不清她说了些甚么。
他迷迷糊糊地僵硬着脖子摇了摇头,嗓子眼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
舒怀蕊以为他是顾忌着有旁的人在,不敢据实以告,使了个眼色后,她的贴身宫女念之便识趣地立刻下去了。
念之退下后,舒怀蕊仍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手,满怀期盼地看着徐玉和。
在她那热切的目光中,徐玉和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什么神秘的奇方,可以助她怀上龙嗣,可他飞快地在脑中回想了数遍,却仍是未回忆起有何适用的药方。
最后,他只能看着舒怀蕊那原本亮着光的眼神慢慢地黯淡下去,那只柔若无骨又微凉的手,从他的手上松了开去。
不知是实在忍受不了舒怀蕊那失望的神情,还是为了提高自己在她心中的好感,徐玉和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一个药方。
草和丸。
草和丸是徐玉和家乡的一味药方,除去其中一味只有他家乡附近生长最盛的草药之外,其余的药材都只是普通的补药而已。
徐玉和一时冲动,想将这副药方告知舒怀蕊。
可最后,他的理智还是压制了冲动,向她告退了。
就这般,在舒怀蕊的喜怒无常中,又是好几年过去了,皇长子也成年了。
在他生辰那日,兴炎帝特意为他办了一场生辰宴,后宫所有嫔妃以及皇子、公主们,还有朝臣,都参加了这场皇长子的生辰宴。
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甚是热闹,兴炎帝自然也是喜笑颜开,席间除了原本就已赏赐过的重礼之外,又给皇长子添了不少珍品,同时还以养育皇长子之恩为名,赏了他的母妃。
生辰宴还未结束,一直笑意盈盈的舒怀蕊便称自己不胜酒力,想先回宫歇息。
她确实是饮了不少,兴炎帝见她面色醺红,便让她赶紧先回,待宴会结束后,再到凤鸾宫陪她,舒怀蕊便离席了。
可舒怀蕊回到宫中后,瞬间便变了脸。
她将案桌上的茶盘一下扫到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霎时传遍了殿内。
宫女们吓得纷纷跪下,念之自然知道皇后娘娘是缘何发怒,只能不住地劝着:“娘娘,请保重玉体,莫要动气啊娘娘!”
舒怀蕊将头上的点翠九凤钗都扯了下来摔在地上,对念之喝道:“去!
给本宫端上酒来!”
念之劝说了几句,可眼见着舒怀蕊又要摔东西,她只得连忙去备了酒,端到了榻边。
舒怀蕊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自己,她本以为早已对自己不能有孕的事实接受、麻木了,可方才在宴席上,见着其他嫔妃的几乎都有皇子、公主,只有她无孕无育,心中又羞又愤,因此才早早离席。
念之无论如何也劝不住,眼见着舒怀蕊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时,太监传信,宴席已散,兴炎帝的御驾已往凤鸾宫来了。
谁知,等兴炎帝到了凤鸾宫中,却吃了闭门羹。
舒怀蕊的寝殿殿门紧闭,宫女、太监都在门外跪着,无论兴炎帝如何软言讨好,舒怀蕊就是不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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