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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这么想那是好事情啊。”
桃榆道:“三姑来的正是时候,阿戍明日就要去联系人卖马了,自家人,三姑指着满意的先挑。”
纪望菊没想到桃榆这么好说话,赶忙道:“我就看两匹,多的不要,你们大老远的带着许多的马回来也不容易。
到时候就你姑父一匹,表哥一匹便够了。”
桃榆道:“早听爹说袁飞表哥和大伯出去挣了不少钱回来,看来是真的,都能一口气买两匹马了,看来今年要喝表哥的喜酒了。”
他不等纪望菊多言,接着说:“家里的人也不要什么价,就全当是给帮着从北域带回来的了。
五十两一匹,三姑要两匹一百两,自随意去选。”
纪望菊听到这价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她要是有这许多的银子还买什么马匹,吃好喝好穿好不比什么都强。
她不禁拉下了脸来:“桃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家人怎还张口闭口钱的。”
“三姑,我跟阿戍现在是商人,商人不张口闭口说钱说什么?”
桃榆道:“即便我们不是做生意的,而下吃喝用度哪样不要钱的,你同人那城里食肆的说咱自家人就能白吃白喝了么。
我们手底下也还养着那许多的人手,他们断不得吃喝啊。”
纪望菊气恼道:“到我这儿就要钱了,你们不送了马给文良?他那儿就不要钱的,都是兄弟姐妹,桃哥儿,你是兴起厚此薄彼了!
我可要去问问你爹娘这是什么个道理。”
桃榆料到他三姑会来闹,八成也是看到文良的马。
他不疾不徐道:“文良跟着商队出去跑了四个月,一路上勤勤恳恳,这马是给他的工钱。”
“三姑要说什么厚此薄彼,那袁飞表哥跟着大伯的工队出去,回来大伯给了他钱,也没给我们这些侄子侄女的,按照三姑的说法,那大伯也是如此了?”
“这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桃榆亦是学着纪望菊的赖皮之说:“依三姑的意思,那我也要去问问大伯是个什么道理。”
纪望菊还指着自家袁飞跟着他大哥的工队继续去做活儿,可不好去闹起来到时候把差事给说掉了。
她瞪了伶牙俐齿的桃榆一眼,转头就要去同黄蔓菁说,黄蔓菁却先她一步出了灶屋:“三姐随便坐啊,跟孩子们唠嗑唠嗑,我去地里再拔两根小葱。”
“小六呢,小六去哪儿了?”
桃榆道:“我爹去了山里,三姑有什么就同我说吧。
爹回来了他也不管马的事情,阿戍说了算。”
纪望菊眼见是不得松口了,转了话头道:“桃哥儿如今嫁了人是长本事了,了不得!”
桃榆回之阴阳怪气:“可不是,毕竟年岁见长嘛。
不过要像三姑这么有本事,还有得学。”
“我还就不信没那两匹破马,我们家袁飞就说不上好人家的姑娘哥儿了!”
纪望菊恼羞成怒的骂了一句,在这头碰了一鼻子的灰气愤而去。
看着人走了,桃榆也不高兴道:“敢情不能再贪些,张口就想要两匹马,当真以为自己好大的脸面。”
霍戍一直不曾开口,这样琐碎的家务事,他费不来口舌,解决的办法便是将人直接提拎丢出去。
只不过这一套在此显然是不行的,纪家人丁兴盛,矛盾自也多。
大家大户几乎都有这些难念的经,可闹得再凶也只能关起门来闹,若是闹到外头去,别人说谈是一回事,叫人觉着一大家子的没有团结之心,田地生意诸多上便会趁虚而入。
不过这一套是纪扬宗的处世之道,是有理,却也有弊。
如此便是把家里不出力专出嘴的惯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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