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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剩下另外一种可能。
鬼怪其实早就挣脱了符咒的束缚,但为了不引起他的觉察,故意制造出声音给门外之人一种,它尚且还在室内的假象罢了。
卧室瓷板砖沾满了未烧尽的白色黏膜,成片成片的,天花板上还吊坠下来一些,和白看了一圈,发现竟是无处下脚。
湿滑粘液从天花板一路延伸到窗沿,垂坠下来的粘液差不多快风干了,和白最终还是抬脚进了卧室。
呼啦一下,窗帘被他粗暴的全部拉开,和白顺着痕迹照过去,它是往右边阳台爬去的,根据和白目前所知的情况上看,薛乃欣小姐住在他的左侧隔壁,那么右边只剩下……
丁盘被手机铃声吵响的时候还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得正香,哈喇子从他的嘴角流到枕头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湿痕。
他凭借肌肉记忆将手机捞到身边。
“喂?”
和白知道丁盘的脾性,多年的身为经纪人的工作习惯,哪怕被深夜的手机铃声吵醒,也不会立马将电话挂断,他会习惯性的顺手拨通。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电话拨过去不过半分钟,听筒嘟嘟两声后,传来丁盘的含糊说话声。
“你有什么事?别不说话——”
“没,”
和白望着他的阳台道:“就是想问一下,你房间里的窗户关紧了没?”
丁盘的困意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冲散了不少。
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真的很想笑,还是怒极反笑的那种。
“……兄弟,不是我说,你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精神不正常就多磕几片药行吗?别来祸害无辜群众了。”
他骂完呼出一口恶气,心里舒爽的不行,正打算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及时挂断电话,结果捞起手机一看备注,人一下子萎了。
现在手机显示标准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二分。
丁盘沉默了好一会儿。
“祖宗,您大半夜起来是要练台词吗?生怕扰民?”
人命关天的事,和白没心思跟他如往常般拌嘴。
“这倒不用你操心,你先去赶紧看看,门窗关严实了没?”
丁盘开了灯,刚拉开窗帘,关的严丝合缝的窗户玻璃上突然跳上来一只野猫,突如其来的一声喵叫惊得他手抖了一下,脏话脱口而出。
“卧槽!”
猫叫声很轻,不仔细听很难听到。
黑猫隔着玻璃与他对视一眼,抬起爪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很快就身姿轻盈的跳下窗台,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和白那边没听见猫叫声,反倒因为丁盘突然拔高的声音震得将手机放远了些:“怎么了?”
丁盘后怕的拍拍胸口:“没什么,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一只野猫,吓得我一哆嗦,手机差点就掉了。”
“对了,”
他拿起手机在屋里环绕着拍了一圈,发了一分多长的视频到与和白的通讯聊天界面上。
并配文:祖宗,审视完全了吧?看小的关的够严实吗?
他发完就觉得自己也沾染上一些神经质属性了:“你说你这人什么毛病?该不会真像我说的那样,背台词背傻了吧?”
和白刚点进视频,认真排查着,对于丁盘的问话顺口回道:“是啊——怕你着凉。”
丁·老妈子·盘:“……”
坏了,不会真背傻了吧?
两盒脑白金下去能管用吗?
他正想开口说些宽慰的话时,刚看完视频的和白抢他一步问道:“我问你,我住的右手边那一排房间里,是不是只有你这一间住了人?”
尽管丁盘对于他的一系列盘问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不然呢?今晚只有我们剧组住的这家酒店,旁的没别人。”
他说完发觉电话那边没了动静,拿起手机一看,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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